一两句话,人早远了。
刘景真撑伞抬头看一眼,复垂了眼。
寻了一间雅楼,刘景真换了件干净的衣裳。
这期间,幼章就坐在包间里,听外头楼下说书人讲故事。
听到兴起时,自是疏影推了她一把。
她站起,迎去,“这边坐。”
彼时二人又无话,疏影端了茶来,琢磨了琢磨,实在不知二人在弄什么鬼。
幼章是知道这人一时半会定不会说话的,索性戏没听完,她意兴正浓,等他喝杯热茶,故事讲完了,再与他搭话也不迟。
她听故事这档口,他就注目看了这样久。
直至前头响起了声音,一回毕,她才转过头来,听故事留下的余韵,人还是笑意的。
“兄长,你约我出来,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没有。”
沉默了又一时,幼章撮撮唇,握紧茶盏,还是说话了,“其实我有话想与你说。”
因是军营中长大,这人就是坐在自个对面,也能瞧见他的精神气,腰杆挺直,配上这副面容,着实能给人压迫感。
“我能否不听?”
幼章大抵是怵他,怔住之时竟说,“能。”
尴尬之余,幼章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涩茶,放回去的时候,一鼓作气,“既戏已听完,今日就到这里罢,我且先回去了。”
拿着伞往外走,疏影见着了,更是发懵,“姑娘,咱就走了吗,”又朝屋内看一眼,“刘公子怎么也不送送。”
他要是能出来喊一喊她,那才叫奇怪。
人走到楼下,一阵冷意,这天见的,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雨竟也没比来时小多少。”
举着伞就要迈入人群中,仿佛听见人喊,“宁儿。”
疏影警觉,“姑娘,怎么有人在唤你的闺名。”
“瞎说——”
没瞎说,喊她的人已经从楼里出来了。
这人三步两步走到她面前,问,“为何急着走。”
没急着走啊,已经与你道了一声别了。
“天见冷,茶也凉了,我急着回去。”
他点头,这才想起来,“我送你罢。”
“不用不用……”忽被自家丫头拉了一把,疏影低声说,“姑娘长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