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和柳如是没有在乎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跟着宏光法师进了寺内,这种状况下的刺杀若是能成功的话,也太不把暗中的那些城卫军和柳如是安排的人放在眼里了。
“杨檀越,对于素斋可有什么要求否?”宏光法师主动询问:“若是有忌口之物,还请告与老衲,老衲让厨房就不准备此类斋菜了!”
“并无任何忌口之物,有劳大师了!”林阳微微一笑。
“广成,去吩咐后厨准备三五个斋菜和饭食,一会儿送到偏殿之中来!”
宏光法师唤来一名扫地小僧,嘱咐了几句之后,那名小僧便奇怪的看了林阳两人一眼,随后双手合十而去。
“那位小师傅为何如此看我啊?”林阳等那人离开之后这才轻声问。
“或许是觉得很奇怪吧,杨檀越是老衲接待过的,最年轻的了,以往来客,基本上都是年长的长辈,故而他略感奇怪也不稀奇!”
宏光法师主动在前面领路,一边还说:“听闻杨檀越对于佛法也有所钻研?正好最近老衲有些困惑,劳烦杨檀越帮老衲解惑!”
“大师此言可折煞我了,我岂敢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啊!”林阳闻言差点没摔在地上,这宏光法师,就算是再怎么不会聊天,也不至于往佛经上扯吧。
老子,可不是那一块料,我自己都还活不明白呢,怎么可能和如此得道高僧谈论佛法,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也不知道是哪个损色这么坑我,该不会是皇帝陛下那坑货吧,他这一段时间难不成比我还得闲?我都没时间出门玩了,他还有时间来爬香山?
当然,林阳的思维是受到了先入为主的状况限制了,皇帝自然是出不了宫,但他乃是天下至尊,下一道口谕让宏光法师入宫见驾还是很简单的。
宏光法师在京城周边的得道高僧之中,算是比较有名的,和一般的那些秃驴不同,宏光法师做事和一般的和尚乃是千差地别。
当初齐王夏河起兵叛乱的时候,那时候的宏光法师也不过是年轻一辈之中的佛教的顶梁柱,当时的方丈都还不是他,但那时候他便很有魄力的收留了许多被夏河迫害的人。
佛门清净地,大夏信佛的人还是不少的,夏河刚刚占据了半壁江山,对经常勋贵和一些功勋老臣动手,已然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若再以武力威慑佛门道门这种避世苦修的出家人的话,到时候便会彻底失去民心。
当然明着不做,背地里却不知多少次对各处的道门佛门进行各种威逼利诱,嘴中还是有不少的道门佛门迫于压力最后只得交人,但这位宏光法师却直接越过了当时的师傅,收留了大部分的女眷。
若非是当初宏光法师出手相助,如今的京城怕是比现在还要错综复杂,而那件事之后,宏光法师得到了世人的赞颂,皇帝也将其作为了皇家御用的佛家一样。
“檀越无需过谦,从陛下那边,老衲得知了不少关于檀越的言语理念,老纳认为,杨檀越是很有佛缘的,许多言语遍布禅机,就算是老衲也心生向往!”宏光法师还是将幕后主使给供了出来,顿时也是让林阳感到十分无奈,堂堂皇帝竟然如此儿戏,自己乃是一个不忌口的普通人,自己的那些话语就是胡诌的,哪里蕴藏什么禅机了。
“依我看,皇帝自己都不一定有所谓的佛缘,这根自己怎么可能沾边呢!”林阳在心中将皇帝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骂了一遍之后,这才继续开口说:“大师言过其实了,陛下也是无聊才会向你推荐我,我连俗家弟子都不算,佛经亦不通读,岂能班门弄斧呢?”
“也罢,出家人不强人所难,既然杨檀越夫妇来到鄙寺,那老衲也要招待好了!”宏光法师听到林阳所言,而且通过皇帝的讲述,他知道林阳是一个比较随行洒脱的人,若是在他这里因为自己的要求,说出了什么出格的话,一旦被有心人听去了,到时候固然他可以辩解说自己行得正站的端,但皇帝那边会怎么说呢,会怎么想你?
固然是生死看淡的出家人,但依旧有着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作为寺院住持,他必须得为所有僧众负责,若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执念,就导致整个寺院遭到制裁的话,那么这个所谓的念头通达,也将会变得不通了。
固然,许多修道者,觉得这个世间有神明存在,可事实上他们也知道,神明其实没空理会这个繁乱的人间,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就算是作为他们这些出家人,也不可能对于这件事保持所谓的冷静。
见宏光大师不再咬着不放,林阳心中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就在他准备主动找话题的时候,宏光法师却是再度开口:“公子既然自诩不懂佛法,那位老衲也不强求了,但老衲还是有一些疑惑,想要公子帮忙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