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了乌镇。
我听的消息却令我差点把那把谢大师亲手铸的宝剑离泓剑丢在地上。
晋军输了,是我们输了,对,是我输了……
晚间我忽见一骑呼啸而过,看着身影似乎是李毅。
我整了整眼神,又用手揉了揉眼皮,才对自己说:这不可能,李毅他应该在高丽都城,不可能在这儿。
要吃饭的时候,我听到兵士们在窃窃私语:“本来以为这次我们能胜利的”。
“切,帝君亲征又怎么样,连当年名动天下的赵将军都打了败仗,照我看那,我们这位帝君又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
我一时间怒火便被这几句话提上来了,而事实上我也不明白萧洵究竟在搞什么鬼,但听着他们继续说下去,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陛下一面走,还让我们一边把炉灶减少,真是不知道要干什么?”
“可不是吗,看到刚才那将军了没有,那就是三军主帅李毅,国君一直说他在都城震国,可是现在连他都来了”。
……
我点头离开了,看来萧洵这次是不仅想要“围魏救赵”而是想要整个高丽征晋的兵士全部在这场战争中丧生。
减少炉灶的数量让高丽统帅以为晋国的军队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而围魏救赵又让李毅秘密控制消息,使得高丽全军覆没。
十年兵戈乱,十年征伐,十年养天下。
这十年,只怕高丽再也没有力量与晋朝抗衡了。我该走了,我看着庙堂之上的人,看着他与神玉爱恨纠葛一生,我也累了。
人总要学会放开,才能有新生。
这是风隐师傅对我说的话。
然而,我要用多长的岁月来磨掉萧洵在我的一生中所刻下的深刻印记呢?
十年,二十年?或许终我一生,都难以忘怀。
但,我该放开了。
因为,我的事,已经完了。
辅助一个帝王结束这个乱世,本身是我的理想,我做到了。
所以,我该归去了。
我如旧一身白衣,提携着“离泓剑”,完成我的私心——归去。
回首往来萧瑟处,一十九年,为何年华犹在,而心已苍老?
归去,又是雨是晴?晋穆公十三年,晋战高丽,晋胜。
高丽王乃以女神玉嫁予穆公,史书谓之曰:贤王后。后人有书曰神玉王后之美貌者,红色的衣袍,极尽天下最艳丽之颜色,而其容貌不因衣饰而有丝毫的妖艳之态,反而一派典雅。
《晋书·隐逸传》子夜,晋时人也,少有风流之名,佐穆公成大王霸业,于高丽帝都之下,白衣轻骑,绝尘而去,容貌亦是世人称赞,穆公晚年多怀其人,但终究此生难见。
穆公驾崩之日,有人见李毅国公曾于高楼之上呼之曰:“明月,明月,胡不归,还照当年旧山河”。
穆公昔年在帝都奉父命少年游玩于帝都之际曾以明月喻其人。
后明月两字又使得野史之人想起了昔年紫琳夫人字明月,佐庄公成霸业一事,又记为一谈,而天下人皆以明月来代替有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