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就按这个办,到时候等忙完了,再给你们全部换装。”夏海强装出一副坦白样,“实话告诉你,我自己的部队也没有全部换装完毕,剩下用旧毛瑟的部队都让我留在营地了呢。”
旁边地马允承听得直笑,夏海强撒谎时面不改色心不跳,5师早在上个月就已全部换装完毕,这么说,无非是想把手中的旧毛瑟推销给宁夏方面。
马鸿宾却没有发现异常,在他来,中**队,真能全部换装完毕简直不得了,夏海强这么说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怀疑,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
马福祥得知达成协议后,他十分欣慰,只要装备一到齐,他就准备着手第二步方案……
为了确保内蒙安宁,秦时竹视察完船舶学校后,匆匆忙忙地赶到了陆尚荣所在的承德,出于对此次会议的重视,连远在沈阳地葛洪义也特地赶来。
“我的主张是,趁眼下乌泰还没有实质行动,立即出兵消灭它。”在作战室里,陆尚荣对秦时竹等人说,“根据情报显示,乌泰自身兵力只有不到000,且军械良莠不齐。我拟用第2师的主力消灭其于老巢,然后仿效海强的做法,将各相关王公、旗主一打尽。现在2师已基本动员到位。粮草和军火准备得也差不多了。”
“现在袁世凯对你态度如何?他又有什么动向?”
“老袁地态度自然是拉拢又拉拢。”陆尚荣笑眯眯地说,“驻扎在唐山的北洋军对我军也格外客气,得出来,他在营造‘好’气氛。”
“就没有实质性的活动?”
“有。送了我不少东西还有银子,连我的手下也有不少人收到了。不过你放心,经过兵变后地整顿,全军上下纪律良好,每个军官都能自觉地上缴。没有中饱私囊的。”
“做得不错。确实要警惕,敌人在战场上没有打倒我们,会千方百计地利用糖衣炮弹打倒我们。”秦时竹告诉大家,“这可是老袁屡试不爽的武器。”
“这种武器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用。”陆尚荣笑着说,“我脑子还是清醒的,虽然按照老大地吩咐与他‘交好’,但那跟弦始终是紧绷着的。不过,据我得到的情报。现在袁世凯不仅从我手里购买多余的步枪,而且自己在北洋机器局里也开工生产,每天能成0杆左右,据说还在谋求进一步提高产量。”
“袁世凯也很上进嘛!”秦时竹笑了一声,“他要造就让他去造。这点供应量是远远不能满足他地需求的。到目前为止,从你手中已卖出多少了?”
“前后大概一共是步枪万杆,子弹00万发,山炮炮弹万发。”说起这个。陆尚荣开始笑话袁世凯,“他手下的人大概购买外**火回扣拿惯了,对我们的交易居然也敢明目张胆地索要回扣。开始我们地人不懂,没有理睬它,结果武器纷纷被对方退了回来,借口质量不好,成色偏差。后来我得知,连忙叫手下送了万元打点费。那家伙立马就不吭声了。就这样,把那些最破烂地汉阳造全部卖给老袁了,而且全是按新品的价……”
“哈哈哈!”三人笑做一团。
“不过,根据老何给我地资料,袁世凯从咱们地钢厂买了数目颇大的枪管钢和炮钢回去,从汉阳厂那边也弄了不少原料过去。根据腾龙社的估计,连同我们卖出去的再加上他搜刮的军火,已可以为他装备4个师了。我们还是大意不得。自从和我们交手被打得颜面无光后。袁世凯对于整军备武倾注了极大地关心,一方面加紧对原有的北洋六镇加以充实、提高。另一方面对各地的旧巡防营加以改编,现在从第一到第十师的架子全部搭起来了,兵力、武器在源源不断地补给中,袁世凯还准备了二十个混成旅地计划,除了现有的几个外,都会重新组建起来。”葛洪义神色严峻地说,“组建这么多部队,固然是要对付南方用的,但是现在南方革命党的军队已裁撤得差不多了,袁世凯还是大肆扩充武力,矛头显而易见地对准了我们,我们不可不防”
葛洪义这么一说,气氛倒是陡然紧张,陆尚荣走到地图边,说:“现在,在内蒙方向上的压力主要是驻扎在唐山附近的第2旅,怀柔到密云一线的第师,京城的禁卫军,京城-廊坊-天津一线地第旅,在山西方向主要是保定至石家庄一线的第师;另外,在山东的第5师、河南彰德附近的第2师也能就近赶到增援。从整个作战形态上,我们对直隶(包括北京、天津)是北、西两个方向包围,袁世凯的防御体系是以北京为核心的半弧形。在主要兵力方向,敌人集中了三个师又两个旅的兵力,总兵力大约是6万,三天内可以迅速增援的是山东地一师两旅,河南地一师两旅,三日内增援兵力可以达到四万以上,七日内可以增援的主要是在湖北和河南交界地地两个师,山东接近江苏地区的一个师又一个旅,七日内可增援兵力为五万;在后备力量方面,袁世凯在直隶南部的大名府、顺德府重新编练一个师又两个旅,在山东编练一个师加三个旅,在河南编练四个旅,后备兵力为七万余,此外,还有大量的旧军可以利用,总兵力基本和我们相当。”
“那战斗力呢?战争不是光靠人数优势能赢的。”
“战斗力方面,我作了一个估计,在野战情况下,考虑到双方训练和武器的差别,我们五万可以稳赢他们五万,我们八万可以有七成把握赢他们八万,十二万的话可以有五成胜算,要是2万以后,就是他们的胜算多了。也就是说,我们的基干部队比他们强,但基干部队后面的部队,特别是那些各地的守备旅,就不是袁世凯的混成旅对手。再考虑到袁世凯还有一支比较成规模的海军,我军并不占据压倒性优势。”陆尚荣补充道,“我这是建立在目前的条件下,若是一年后,我们的训练能有大幅度提高,但是敌人的军队数目提高可能会抵消我们的优势。”
“难道就不能从战略上想想办法?”秦时竹有些着急,“袁世凯的兵力虽然雄厚且集中,但他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卢汉铁路,如果我们从山西进军,一举攻破石家庄,截断他的南北通路,整个直隶就处于我们包围中,除了海路,他是逃不掉的。”
“这个主意虽然不错,但是要完成却要冒很大的风险。”陆尚荣再次对着地图说,“现在在山西和内蒙方向我们一共是三个师又六个旅,可以说北疆方面的精锐大半都在这里了。这样加起来还不到9万,山西的兵力主要就是蓝天蔚的7师。从装备上来说,蓝天蔚仅仅只比袁世凯的北洋嫡系略好,从战斗力上来说,他们都是按照新军的方法训练的,我不敢说能有多强,从将领的指挥上来说,蓝天蔚固然要强于李纯、卢永祥、曹锟之流,但是对于段祺瑞、冯国璋,我没有把握,而从兵力上来说,如果蓝天蔚首先攻击石家庄,将遭到北洋军南北共两师两旅的夹击,石家庄无险可守,他完不成这样重大的任务。”陆尚荣提醒秦时竹,“你不要光把眼光投射到别人的薄弱点上,咱们自己也同样面临着薄弱点,甚至是和袁世凯一样的薄弱点。”
其它两个大惊,赶紧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