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无需相送,好好休息便好。”莫玉儿阻止了沈夭的动作,窈窕婀娜的往房门走去。
沈夭看着莫玉儿打开房门,忽的开口说道:“玉儿,你我不过初次相见,你为何待我如此热情?”
闻言,莫玉儿回首轻笑道:“我见过许多女子,唯你对我毫无嫉妒之心,心思纯净令我自叹弗如。我便想,此生能与你相遇,是我之幸。便如此死皮赖脸同你结交,幸而妹妹果如我所想,对我所作所为皆十分大度,多谢。”
沈夭很明确的感觉到,莫玉儿没有说谎。正是如此,让一向脸皮厚的沈夭愣是感觉到不好意思,微微垂眼道:“我心思并不纯净。”
“妹妹心思于我而言便是纯净,至于其他,妹妹无需多想。”莫玉儿依旧含笑,因沈夭垂眼,错过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妹妹好生休息吧。”
莫玉儿离开之后,沈夭站在房中看着桌上放着的白玉瓶许久。玉瓶上还刻着一支栩栩如生的白莲花,不由咋舌,这莫玉儿是有多喜欢白莲花啊?又暗想,这也不怪莫玉儿,都是小说的设定不是?那写小说的作者肯定是个直男癌晚期,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那种。
沈夭手指轻弹,一颗绿豆大小的火豆子直直朝玉瓶飞去,“啵”的一声,打开了瓶盖,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充满整个房间,伸手隔空一抓玉瓶便飞到手中。小小玉瓶之内,放着一颗淡绿色的药丸,竟是一颗极品清心丹。
丹药沈夭不缺,可极品,目前她还不曾见过。听闻筑基成功之后,奖励之中会有一颗极品丹药。由此可见,极品丹药之珍贵。
唉!
头一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原是这种感觉。
重新将玉瓶封好,放入储物袋内。沈夭这才斜斜的坐在凳子上,暗暗分析:首先,我并没有看那部小说的内容,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其次,我只靠从前看小说的经验来断定自己的身份,有些偏颇;第三,现如今我性格已然改变,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诚如莫玉儿方才所言,想来如今,便不会交恶,再者,若叫我去讨好主角,我做不出,但如今主角主动结交,没理由拒绝吧?最后,兴许是莫玉儿与莫玦长得太相似了,又兴许是她身上的光环太过强大了,抛去她女主的身份,我对她委实谈不上厌恶。虽对她满口妹妹的叫法有些肉麻,再之后对她收服各色美男的做法不敢苟同,可这到底是她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
如此一番思量,沈夭长叹一口气,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目前所需要做的,便是努力提高自身修为,若真到那时,亦拥有反抗的能力。如此,倒也无需慌张了。
至此,沈夭才真正恢复如初。
而黄金苑内,昨天沈夭等人休息之后,还来了一行人。这行人三男三女,其中一名叫沈雅的少女,还测了灵根。此时,正聊到这个话题。
“怎地现在便能测灵根?”沈梨有些不解,在她的认知之中,未满12岁,是不能测灵根的,不然主家也不会特意等到大家将满12岁时来测灵根。
“灵根与生俱来,自然随时都能测。”沈雅言语之中有些倨傲,这其中,便属她的家世最好,又已确定了身怀灵根,小小年纪自是喜不自胜,情难自禁,“之所以有满12岁方能测灵根的传闻,一则是因为12岁时灵根方才圆满;二则便是因为那测灵根之物十分罕见;久而久之,便有此传闻了。”
“原来如此。”沈梨点头,暗道,若她家中也有能测灵根之物,岂非现在就不必如此担惊受怕了?
“不知沈雅姑娘是何种灵根?”沈卓听了亦十分感兴趣。
“哼!真是不懂礼貌,这也是你能随便问的?”说话之人是沈雅的拥护者,名唤沈思思。
沈卓被呵斥得一愣,旋即立刻拱手道:“抱歉,是我唐突了。”这家伙性子活泼,但先前也装过一段时间的沉稳高深,这会儿倒也算是信手拈来。
“无妨。”沈雅见状,便也不好意思咄咄逼人,“我家中之物是家父在一处秘境中意外所得,身具灵根者触摸之,便能发光;但却无法分辨灵根具体属性。”
原来如此。
沈拓道:“便是如此,也是难得的宝贝了。”
“是啊是啊,寻常人家可没有呢。”沈梨也附和。
听了这话,沈雅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
“方才我便想问了,护送你们来的先生,是有两人吗?”说话的是个少年,名唤沈棏。
他之所以有此疑问,是因为这黄金苑中,房内若有人居住,房外旁的牌子便会发微弱的亮光。此时除了护送他们前来的先生,其余人都聚在院中,但一般所见都是一人,而对面还有两个房间显示有人,所以他才有此疑问。
显然,那其中的一个房间里,沈夭还睡得正香。
“并非如此。”沈拓含笑道,“那是我们的另外一位同伴。她身体虚弱,昨天又受了些许风寒,故而在房内休息,想必、要过会儿才能起床。”
他这话一说完,沈梨和沈卓二人忙不迭的点头,暗暗对他投去佩服的目光。皆庆幸千里的反映快,不然他们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至于沈笙,只是坐在一旁,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阴郁。
“原来如此。”沈棏点头道,“若是病情严重,还是得告诉先生,找人来看看才是。”
听闻此言,沈拓点头。
之后便又换了话题,从主家之事聊到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是初次远行的少年人,聊起来也都颇为兴奋,竟也一直聊到了巳时。这会儿太阳已然高高挂起,院中雾气早已消散,微风让话题快聊完的少年人们有些昏沉。
睡到自然醒的沈夭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摸了摸依旧毫无只觉的肚子,不由想,不吃不喝也能活着,一天的时间好似忽的就被拉长了许多。她翻了个身,动作极慢,之后目光便盯着房门。屋外细细传来少年、少女们的笑声,却并不令人觉得吵闹。
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沈夭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发出一声喟叹。接着又是呆坐半响才抬脚下床,穿戴整齐之后慢吞吞的洗漱。这里靠近窗口,离院内更近一些。
只听一少年道:“现下约是巳时了,你们的那位同伴还未醒来,莫不是身体不适?”
这显然是在说她,沈夭心想。能说出这个理由的,估计也只有千里了,他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可心眼儿却不少。而且偏偏他极具欺骗性,基本上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普通人是不会去怀疑他的。这估摸就是小说里提到过的腹黑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沈夭的天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