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老板没同意,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上班。
其实我干的这活儿,说累是真累,得随叫随到,就是深更半夜也不能推。
但是说轻松呢也轻松,因为不会天天都有急救的差,况且挂靠在医院里的救护车,也不止我们这一辆。都是有关系有路子的人,得平均着来。
所以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就闷在车上睡觉。
可是这几天,我有点儿不愿一个人在车上待着。尤其是出了亮子那档子事后,我老觉得车上阴森森,怪吓人。
于是我跑到值班站,和那里的护士一通胡撩,逗得她们咯咯直笑。
我撩得正开心的时候,忽然迎面碰上了赵姐。
赵姐是这班小护士的头儿,四十来岁,风韵犹存。
结过婚的女人,什么都吃过见过了,撩起来格外吓人,我有点儿不太敢招她。
见她来了,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地闭嘴了。
谁知道赵姐反而先招我来了,她冲我嘻嘻一笑,“哟,衡子,你女朋友挺厉害啊。”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于是啊了一声。
赵姐咯咯一笑,指着我的脖子说,“耳朵下面,那嘴唇印儿谁给你印上的,这叫吻痕吧,你们私下里爱意挺浓啊。”
说的那班小护士都抿着嘴乐。
我一愣,拿手机照了照,果然就在腮帮子后面,一个清晰的嘴唇印。
看到那个吻痕的瞬间,我一下子就怔住了。
自从在大学里为那个女的跟人打架,被开出以来,我就一直心里有气,所以到现在就没交过女朋友,更别说跟什么人亲热了,怎么可能会有吻痕。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工夫,我忽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春梦。
那个女的最开始的动作,就是把嘴唇印在那儿了。
难道昨天晚上那个不是梦!
我顿时就感觉浑身冰凉,浑身的血都快不流了。
我吓得够呛,就看到对面玻璃墙里的自己,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如果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那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就听到后面那班小护士议论我经不起开玩笑了。
但是这会儿,我根本就没心思跟她们讨论这个。
我出了值班站,就一头钻进了车里。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贴身的衣服都浸透了。
我坐在车里一阵狂喘气,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情形来,就觉得浑身发毛。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就听到背后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轻轻地问道,“你怎么了?”
这个声音跟昨天晚上那个女的一模一样,清晰得就像从我背后发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