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陈江野嗓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他突然松开她,然后一把拉开领子,露出半边肩膀,上面是一个淡淡的牙印。
“谁是狗?谁先咬的?”
辛月看着那个牙印子,不自觉咽了下唾沫。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把视线撇到了一边,闷声嘟囔道∶“那也是被你做人太狗逼的。”
明明是他偷天换日,他们说的那天的事,又不是之前,那天就是他先咬,她才咬回来的,她却连这句嘟囔都说得没什么底气。
陈江野又冷哼一声。
“辛月。”
他喊她的名字,再次强迫她看着自己。
“是你逼我。”
他这样说,声音低沉而冷冽。
辛月忽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一下击中,不疼,难以形容的感受。
她看着他,双眸内逐渐没了怒火,眼底是沉静的。
半晌,她表情认真地开口∶“陈江野,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
陈江野眼神一暗。
“不能。”
“为什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冷冷说出这句,他忽然松开了她,也从她身上起来。
等辛月撑着凳子做起来时,他已经一把扯过她桌上的本子回了座位。
辛月也懒得再跟他这个别扭又傲娇的大少爷多说,从桌上翻出一本草稿本转头过去扔给他,再把他扔桌上的那本抢回来。
“这本才是打草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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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说完,她就又转了回去。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两人没再说过话,都拿着笔在做题,教室里安静得只听得见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辛月本以为,他的出现会让她心乱,尤其是像刚刚那样闹过一场后,可她竟然很快就静下了心来刷题,一点都不像昨天。
在教室里因陆陆续续有人回来而变得嘈杂时,辛月停下笔思索起这其中的原因。只是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想都很难找到正确答案,她只能猜——
比起他不在身边,他在这里,她才更安心。
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
在他离开的这两个月里,午休的时候她就从来没睡着过,只是教室里熄了灯,现在又是冬天,她不想去天台上吹冷风,只好也趴着睡觉,就当让眼睛休息休息。
但破天荒的,今天她竟然睡着了。
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她是吃惊的,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然后偷偷转头看向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