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止无意识的翘起嘴角,说:“就你最重口腹之欲,我下次就勉强带着你来吧。”
在他们身后,付鹤桐拿着糖葫芦一脸血的跟着。
大师兄和舞师姐看上去好般配啊,可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撒狗粮的行为实在有些辣眼睛。
付鹤桐一边暗搓搓的羡慕嫉妒,一边懊恼自己那莫名诡异的兴奋情绪,却忽然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只见柳云止突然松开舞如是的手,之前看上去虽然暴躁但还带着点点温情的眼神此时竟仿佛黑不见底的深渊,冰冷残酷,阴沉暴虐。他周身死气沉沉,转瞬间便将这方天地渲染的好似幽冥鬼域。
“……阿土?”舞如是迟疑的叫道。
柳云止冷漠的看着她,语调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舞如是,即使这段日子我一直舍不得杀你,但我会找你要一个交代的。”
他仰头看了看逐渐黑下来的天,眼里仿佛有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黑暗死寂,让人喘不过气来。付鹤桐发现自己大师兄黑化了立刻跑了过来,眼里满是警惕。
柳云止看了眼付鹤桐,嘴角一翘,冰冷而嘲讽:“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杀了你!”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阿土又变了呢。”
看着柳云止离开的背影,舞如是将手举到眼前,阿土放开了我的手呢。明明说好不会离开的,果然是骗我的吗?
她眼里一片迷茫,语气还带着不谙世事的稚气。付鹤桐却感觉毛骨悚然,手一抖,糖葫芦掉在了地上。
她抬头,只见舞如是神色懵懂如同迷路的小羔羊,语气清脆稚嫩:“有些人真是不能缓一缓,你说是吧,付师妹。”
付鹤桐被舞如是叫了一声,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舞如是笑得很纯真,非常纯真,眼神也懵懂的像个小兔子一样惹人怜爱。如果是平常的时候,看见这样的表情,她一定被懵的一脸血,忍不住扑上去上下其手。
但此时,付鹤桐偏偏只感觉到了危险。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和宿舍的三个室友一同在操场散步。温柔的月辉洒下,夜风吹拂,清静而放松。低头却偏偏发现明明只有四个人,地上却有五个影子。
那多出来的一人怎么都看不到,你只能看到地上的多余的影子,听到耳边多余的呼吸。
顿时,那种头皮发麻、血液倒流的毛骨悚然让你浑身寒毛直竖,诡异恐怖。
“舞、舞道友,我们要不要去找大师兄?”付鹤桐吓得脸色发青,结结巴巴的问。
舞如是歪歪脑袋,满是疑惑:“为什么要找?是他自己走掉的不是吗?”
“可是、可是大师兄这种状态很危险。”付鹤桐硬撑着将这话说完,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舞如是这才恍然,站在原地想了想,问:“那你知道去哪里找吗?”
付鹤桐一懵,对啊,大师兄就那么离开,谁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怎么办?”付鹤桐都快哭出来了,白师兄让她跟着大师兄,结果大师兄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离开不见踪影,她要怎么向白师兄交代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