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就是他呢?”
赵时只感觉自己好像耳朵里好像被灌进了沙子,刷刷刷刷的,心烦意乱,不理他,看不清皱纹,便开始小心的去复原酒壶碎片,只是,酒壶是个立体的存在,它远比镜子那种平面摔碎拼凑,难无数倍。
你不理朕?
赵祯莫名变得不想自己,忍不住往里走了一步,侃侃而谈:“你看,这牢门无人进出,窗户亦无人能进出,死者自己又身染重病难以下床,如此情况下,除了这汉子,还能是谁?”
“厉鬼吗?”
咔嚓
赵时倏然抬头,
“您刚才说什么?”
“厉,厉鬼?”
面对这样的赵时,赵祯竟打了個磕巴,
不,
不是这句,
而是更前面的那句……
窗户亦无人能进出,无人……赵时倏然扭头看向窗户,窗户空隙大约有成年男人一个半拳头那么宽的间隙,答案几乎脱口而出,不过,赵时还是强行忍住了,
证据,
我需要证据,
这次不同于马车上忽悠包拯,凶手已经不可能抓住了,自己需要有一条完整的,能够说服任何人的证据链条,想及此处,赵时目光快速的掠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墙角,
床榻,
茅草,
想要找到什么,只是黑暗里的监狱本就光线昏暗,这会有点风跟更是吹的蜡烛,火把一晃一晃,让人心生烦躁,赵时甚至准备一咬牙放开手里已经拼了一大半的酒壶。
“我来。”
杨川猛的夺过一名禁军手里的火把,那禁军吓的差点没一刀劈死他,然后他拿着火把蹲在赵时旁边:“你要找什么,我给你找,或者我给你抓住这个酒壶,你去找。”
赵时怔了一下,
火光下,杨川的刀疤蜿蜒狰狞,实在不像好人,赵时却莫名觉得帅气,然后顾不得感动,感激,感谢,急忙道:“我需要找一些毛发。”
“毛发?”
不仅仅是杨川发蒙,
赵祯,
包拯,
柴温,
甚至是那名太监,并除了保护皇帝,其他事都应事不关己的十几名禁军都忍不住侧目:“什么毛发?”
“猴毛。”
赵时虽然刚才憋住了,但是这会到底还是没忍住,整个人有些颤栗:“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毛发,我怀疑杀人的不是人。”
杀人的,
不是人?
别说杨川了,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不双眼发直,且……
信了三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