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口气的芜芜被送回冯府的时候,冯长生却在府外谈生意,等他回到冯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听闻芜芜已经回来了,便直接回卧房找她,哪知进屋唤了两声都没有应答,走至床前一看,却见芜芜躺在床上一点生气也没有。
“芜芜。”他又唤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摸她的脸,刚一碰到便觉烫手,把她扶起来想要喂她喝水,却喂不进,只得自己含了水哺给她。一时喝了水,芜芜哼了两声,却依旧没有清醒。过了一会儿青娥端了药来,也都是冯长生亲自喂了她喝,可是烧却一直没有降下来,整个人像是个热气腾腾的火炉一般。
青娥端了水盆想给芜芜擦身,却也被冯长生赶了出去。冯长生脱了芜芜的衣服,先用巾子擦了她的前胸和腹部,然后又让她趴着给她擦后背,这一翻身冯长生便看见了芜芜的屁股,屁股上都是一道一道青紫的痕迹,想来当时打的时候一定很疼。冯长生垂眼看着那些痕迹,然后轻轻擦拭了起来。
一炷香后他便擦完了,只是芜芜依旧烧得厉害,折腾到深夜也不曾退烧,于是只得又去叫了大夫来,大夫看后直摇头,说是芜芜的身子实在是虚得很,若是到了早上烧还不退,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冯长生听闻此言只是挥手让大夫下去了,然后让下人准备冷水,等冷水准备好了便抱着芜芜坐了进去。青娥不懂他们的二爷究竟心里在想什么,若说他在意芜芜,那便不会明知她在受罚受苦却纹丝不动地和人喝酒,也不会明知她在哪里也不去寻,若是说他不在意,那如今这一番关怀体贴又是什么?
冯长生将丫鬟婆子都支使了出去,此时屋里只剩他们二人。芜芜虽然发烧,却并不是不知道冷,此时紧紧攀附着冯长生的胳膊,脸贴在冯长生的胸前。她的下巴尖尖,像是一朵小小的玉兰花,柔弱可怜。冯长生忍不住亲了亲她皱在一起的眉间,声音有些沙哑:“芜芜听话,你要是醒过来我就再也不允许别人欺负你了。”
芜芜只是抓紧他的胳膊,指甲都陷进他的皮肤里,却是没有清醒的迹象。冯长生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缓声道:“这次我错了还不成么,二爷跟你认错了。”
芜芜动了动,却是依旧没有醒,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话。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芜芜才终于眨了眨眼睛,当她看清眼前之人是谁的时候,便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住了冯长生的肩膀……
冯长生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叱道:“别咬,怪疼的。”芜芜才不理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恨不得把他的肉吃进肚里去。冯长生又说了她两句,她却是依旧不听,冯长生不能使劲儿,便只得由着她去。等她咬不动松了口,冯长生的肩膀上已经留下两排血淋淋的牙印。
芜芜这个咬了人的却还委屈了起来,哭得凄凄切切:“二爷你一点都不在乎芜芜……别人打芜芜你也不管……芜芜被卖了你也不管……你要是不想要芜芜了就别把我弄回来啊!让我死在外面算啦!”当她是关玉梅的时候,她很倔强,很少哭,从来不对别人哭,可是如今她知道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大杀四方,无所不利。
便是冯长生这样心肠冷硬的人见了,也忍不住柔声哄她,哄了一阵才抱着委屈不已的芜芜出了浴桶,细心地给她擦干了身子,让她翻身趴在床上,拿出了药要给她擦,芜芜羞得也顾不上委屈了,一下子窜进了床角,捂着屁股恼了:“我不用你给我擦!我要青娥给我擦!”
冯长生站在床前岿然不动:“那些丫鬟们现在都休息去了,只有我能给你上药。”此时正站在门外的青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睡觉去了……
“那我自己擦!”芜芜伸手要药,冯长生却不给,将芜芜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道:“你身上有那一处是我没有见过的,过来擦药。”
“那不一样!”芜芜坚持不把屁股送过去,哪知话音刚落,冯长生竟一步跨上床来,将芜芜堵在了床角里。芜芜还要周旋一番,冯长生却懒得和她争辩,直接伸手一拉,让她趴在了床上,然后一只腿跪在了她的腰上,将她牢牢压制住了。
芜芜此时受制于人,反抗丝毫也没有用,冯长生的手指却已经轻柔地落在了她的臀上,她紧张得一抖,却听见背后男人愉悦地笑了起来:“不过是屁股而已,芜芜怎么还矜持起来了。”
冯长生不知道的是她的屁股很怕痒,而这也是芜芜一直极力掩饰的事情,如今冯长生却是发现了,他故意慢慢移动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勾勒她的臀形,芜芜痒得咬着被子,拼命不发出声音来。
冯长生却有些不满,捏了她的臀一下,激得芜芜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双手紧紧握着被子,冯长生的手指调皮地沿着她的脊梁向上摩挲,每过一处便要激起芜芜的颤栗,他的头缓缓靠近她的脊梁,热气都呼在芜芜的背脊上。
冯长生一只手摸上芜芜胸前的丰|盈,整个人附在她的身后,声音有些沙哑:“那个买你的人碰你了么?”芜芜一愣,然后忽然笑了:“他喜欢我得紧,怎么可能不碰我?”
“碰哪里了?”冯长生稍稍使劲儿捏住了她胸前红豆,声音略有些愠怒。芜芜拉过他的手附在唇上轻轻一舔,糯声道:“他摸了我的胸,我的腰,我的臀,二爷摸过没摸过的地方他都摸过了。”
冯长生一僵,却见芜芜眼中有戏谑的神色,当下狠狠打了她臀部一下,深吸两口气道:“你是存心想气死我不成!”芜芜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了。冯长生也知道她的身子如今还虚着,便也不再撩拨她,扯过被子盖住两人,只是手却在被子底下去摸她的臀。芜芜本想不理他,奈何实在是睡不着,于是扯过他的手放在腰上,钻进他怀里,这才总算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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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氏因为一时嘴快而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安,得知芜芜回来之后便带着一对玉镯来看她,进屋见芜芜正趴在床上养伤,便十分热络地坐到了旁边,拉过她的手道:“姑娘你也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咱们二爷从来也没对谁上过心,如今对姑娘很是特别,将来若你能生下个一儿半女,肯定是能纳进门里来的。”
芜芜不愿意听她说这些话,应付了两声便不再言语了,邢氏只道她是累了,便赶紧告辞了。晚一些时候冯长生回来,见桌上放了个锦盒,打开一看见是一对玉镯,便拿出来送到芜芜眼前,笑道:“我听说今天邢姨娘来看你了,是来给你赔礼?”
芜芜摇摇头不愿意说,冯长生见那玉镯的成色不错便在芜芜的手腕上比一比,芜芜却忽然夺过那玉镯扔了出去,好在扔到了地毯上才没有摔碎。冯长生看了她一眼,挑眉问:“不喜欢玉镯还是不喜欢邢姨娘?”
“都不喜欢!”冯长生拉过她的头发嗅一嗅,叹道:“若是不想见她,以后便让青娥拦住,免得你见了她却对我耍脾气。”芜芜应了一声,便没有言语了。
不多时下人端了饭进来,都是芜芜平日喜欢吃的菜,冯长生亲手喂她吃了一碗饭,自己才开始吃,等吃完两人便洗漱了准备睡,哪知这熄了灯冯长生便不老实了,又是摸胸又是摸臀,简直像是要把芜芜吃了一般。最终芜芜拉住了他的手,可怜兮兮道:“二爷且饶了芜芜这一回吧,如今我身上还疼得很,屁股更疼,二爷忍一忍好不好?”
借着月光,芜芜看清了冯长生的幽深的眼睛,只觉这是一头饿了几个月的狼,当下便求饶:“二爷你怎么总是欲|求不满,不过几天都忍不住吗?”冯长生不说话,只拉过了芜芜的手沿着小腹往下摸,然后芜芜摸到了一根火|热硬|挺的东西,当下吓得赶紧收手,冯长生却不肯,拿着她的手在上面摩挲。
“好二爷你先忍忍,等芜芜好了一定加倍给你。”冯长生喘起了粗气来,却是依旧拉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分|身,芜芜争不过,只得身不由己地由着冯长生去。
渐渐这样的触碰便不能满足冯长生,他把芜芜拉进自己的怀里,火|热就在她的双腿之间,却是不肯进去,只这样磨着自己也磨着芜芜。芜芜被抚弄得早就动了情,奈何臀实在是疼得紧,一动也不敢动。
冯长生自然知道她的伤没好,于是也不肯这样要了她,只这样磨了一会儿硬压下了自己的欲|望,这才搂着芜芜要休息了。却听芜芜闷声道:“先前要是忍着哪里有这许多事,当真是自作孽不快活。”
冯长生冷哼一声,道:“你要是再说话,估计今晚就睡不了觉了。”芜芜赶紧闭了嘴,生怕他一个忍不住自己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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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芜好一些之后便经常到园子里走一走,如今园子里的梅花开得正好,她便想要折几支插在屋子里,这刚刚到了园子里便见一男子迎面走来。待走得近了一看,这人确实刚刚中了探花的胡良,因为只这一条路可以走,胡良便也没有回避,见芜芜手中拿着一支梅花,便想起了关玉梅来,不禁住脚:“姑娘也喜爱梅花?”
作者有话要说:胡小良对关有私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