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飞机的乘客并不多,谷贝小心应对。姜木城有鹰一样的眼睛,在人群中也能发现她,更何况是这样圈定好的范围。身旁坐下一个阿乐伯妇女,先是祷告一番后学着谷贝沉默躺下。她看起来有些紧张,应该是不经常坐飞机。
庆幸一旁有人做遮挡时,一只手将谷贝拽起,力气足够大,弄得她手臂有些生疼。
阿乐伯妇女立刻让出位置,害怕的盯着面前裹着头巾,蓄着略腮胡子的男人。
“男人,你怎么?”不知道该在这个时候怎么称呼姜木城,谷贝只想到了这个词,她指着他没有整理的面颊,“你留了胡子。”
这样的姜木城很好看,很有男人气息,特别是那双深邃凛冽的眸子,更适合在这样一张脸上存在。棱角被浅浅的胡印弄得更加分明,整个人更显得冷峻孤傲。
拽着女人到面前,毫无情绪的脸,有些冻人的眼神,和浅白色的衬衫。
“你想死吗?”沉声问出,不带任何感情,却又充满了感情。
“想,想和男人一起死。”
飞机上不适合讨论这样的问题,更不适合做过分的动作,他们出了‘基础运作’的范围就是逃犯,是恐怖分子,所以,低调是基本。
“下去。”
“不要。”
“我不想说第二遍。”
猛然抱着男人,惹他微微蹙眉,“求你,别赶我下去,我是你的‘观察者’,是不能离开你的。”
时间静默,一旁有些乘客明显不适应这样开放的举动,他们所要去的地方也不允许谷贝时常这样做,可是,这一刻,谷贝必须这样做。
“抱歉,又进入了你的计划,这次是我求你,让我和你一起。”
害怕被姜木城推走,谷贝抱紧了他,“求你了。”
是她的香气,这样熟悉的味道,让他刚刚踏上飞机就知道这个女人来了。现在,离自己这样近,近到,他舍不得推开她。
“请回到您的座位系好安全带,飞机要起飞了。”空姐一旁提醒两人,飞机舱门已经关闭。谷贝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松开姜木城的脖子,想要回到座位,却被他拽着走到另外一处,和他坐在了一起。
“老实点。”姜木城生气了。
只要不赶自己走,他生气也没关系。这是谷贝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他已经闭上眼睛。抱着他的一条胳膊,轻轻靠着,被他推走。飞机开始颠簸前行,谷贝稍稍安生,斜眼看向面色冷淡的人,对他吐了吐舌头,被他猛然看回。
糟糕。
飞机平稳钻入云端,谷贝看向窗外,斜眼看了看盯着自己的人,浅浅一笑,“留了胡子很好看。”
继续不理她,可是嘴角却微微挑起。
解开安全带,谷贝侧过身子看他,“原来你的鼻子这么挺。”食指伸过去顺着他的鼻梁轻轻滑过,在鼻尖微微停顿,沿着人中落在嘴唇上,“嘴唇这么薄。”
突然,一只手抓着她的指头,放在嘴边使劲儿咬去。
强忍着疼痛,看到了血迹印在他的薄唇上,盯着他像是吸血鬼一样轻轻允吸着自己的血液,直到不再流血,指头才被他推走。继续闭眼睡觉。
“不气了,对不对?”
傻女人,很疼对不对?可是你出了事情,疼的会是我。
拽过来姜木城的一条胳膊抱入怀里,盯着他看,像是在看上帝的一件艺术品。他,能不能不完美,这样小小的谷贝才能肆无忌惮地靠近他,才能这样平视他,才能紧紧抓着他。
他们在飞,谷贝扭头看向浮过窗户旁的云彩,她和姜木城在飞,如果能这样一直飞下去该有多好。
“坐好。”他终于和自己说话了。
摇摇头,“就抱一会儿,到了那里,就不能在别人面前这样抱你了。”
“到了那里想抱着也可以。”
“不行。”轻轻松手,“恩熙姐说了,我不可以给你找麻烦。”说话时,盯着姜木城手腕上的红绳,“我要做个合格的im女人。”
“你不用。”凑近谷贝,眼中寒冷依旧,“我才是‘伪装者’,你只是‘观察者’,不用什么都做得很完美。”
他终于学会了安慰人,很管用,心里没有之前那样紧张了,那个地方是可怕的,可是有会救自己的姜木城在,地。狱也是天堂。
“卡彭可靠吗?”这是谷贝一直不能确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