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止似乎过于紧张。
曲小梅确实紧张。
大胡子想那是因为她年轻得要命的缘故。
曲小梅跟大胡子妹妹差不多年纪。
大胡子在她身边坐下,递给刚刚买的冰糖葫芦。
“我不吃,”她说。她说起话来哼哼卿卿的,声音很小。
大胡子甚至都听不见她说的什么。
“我姓马,”大胡子说。
“你带银子了吗?”她说。
曲小梅并不在乎大胡子的叫什么名字。
“嗨,你多大啦?”
“我?四十三了。”
“别逗人啦。”
这话的确可笑。听去真象个孩子。
“你多大啦?”大胡子问曲小梅。
“你说我多大合适呢?”她说。她倒是真鬼。
“你有银子吗?”曲小梅又问了大胡子一遍,随即站起来,从头顶上脱下衣服。
她脱衣服的时候,大胡子的确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大胡子觉得她脱得那么突然。
以前女人站起来从头顶上脱衣服,大胡子总难免要动情。
这会大胡子当时并没有。
大胡子并没动情,只觉得十分沮丧。
“你有银子吗?”
“有。”
“那好,”她说。“咱们来吧。”
“你想不想再谈一会儿?”大胡子问她。
这话说得很孩子气,大胡子当时的心境就是这样奇特。
“你是不是有什么非常要紧的事?”
曲小梅望着大胡子,好象他是个疯子似的。“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谈的?”她说。
“我只是想,你或许愿意跟我说一会话。”
大胡子喃喃道。
曲小梅又在床边上坐下。
看起来她心里并不高兴。
曲小梅又开始颠动她的一只脚,她真是个容易紧张的姑娘。
“听着,你要是想聊天,就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