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限令十天缉凶的圣旨一明发,人心才稍稍安定,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到了九门衙门。
奇怪的是,九门衙门除了前一日带着人,查勘了现场,控制了现场目堵情形的所有人等之外,再别样的举动,便是凶手的图影都没有张贴出来。这引得众人不满,只等着十日期满,要群起发难。
深夜,太子素装入徐府问计道:“吴相一死,本太子心惶乱!今日赵允在殿前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幸好父皇已有旨意。否则,祝天宫一统东府便是必然的结果。如今一个不左不右的公孙胜主导了朝局,算是不幸的万幸。接下来,赵允势必是步步紧逼,江锦可有对策?”
徐江锦见太子神色慌乱,忙宽慰道:“太子且安心,今日之事,吴相生前早有防备。赵允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哦?什么防备?”
“吴相说,若他身死,必是赵允所为!他死后,不论皇上责令金陵府查证,或是九门查证,都是一个极佳的搬倒赵允的机会。如今皇上的圣旨已下,九门苏三暗地里又是我们的人,赵允再难防备。这便是我们最佳的一次机会,只要九门里咬死了暗地里下手的正是赵允,借助举朝的势力,我们说不得要与赵允拼了。”
“先不说父皇会不会辜息我这个弟弟,那苏三真有这么可靠吗?要知道,这等于是公然与二皇子决裂。他明面上可是二皇子的人啊。”
“万事皆可由他,这事却由不得他。他就是不决裂,我们也要把他逼决裂了。江锦已经有了安排,太子尽可放心。”
太子哪里放心的得了,但是眼前的现状,他可没有一点办法,困此也只能听任徐江锦主持了。
苏三从东府勘探现场一回府,便听闻梅进在府候见。召到内室,梅进一句话都不说,而是递上一只小盒。
苏三闷不做声地打开小盒,见里头是一扎子的银票,散开一,都是十万两一张,足有二十张。也就是两百万两的银票。
就算是苏三见惯了大钱,但到这么多银票的时候,心还是跳动了一下。
“这是吴相交待下来了。吴相说,万一他有什么不测,这只盒子就交给恩师。”
苏三轻轻一笑,把盒子放进袖子里道:“皇上限定了十日,你去告诉徐相,武科举前,必有结果。”
梅进也不多语,便告退出去。
第二日,赵允的使者刑天,一大早便在府坐候。也甚么言语,只取出二十万两银票给苏三道:“吴王说,许家最近不是很老实。”
苏三会意地接下银票道:“本不该收这些银子的,但是有些事情要张罗,少了银子也不行。”
刑天得了苏三的这个回话,才从后门悄然离开。
朝野的风波,在皇帝的一道圣旨之下,进入了短暂的酝酿期!明眼人都知道,吴台铭被刺与吴王赵允,脱不了干系。
可皇上一道旨意,便把这件惊天的案子全权交付与了九门。二皇子一派自然是庆幸有加,纷纷上门,明里暗里给苏三出主意!而太子一派的人,却暗窜连,一旦苏三想应付了事,他们便会群起而攻之。自然也有对苏三心存幻想的人,力劝苏三不要失了公允之心,毕竟现在苏三是公正的代名词,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自然也有人把苏一被囚之时,吴王冷眼旁观的内情,拿来游说苏三。
因此,九门里对案件的缉查没什么进展,这衙门里每天进进出出的各色官员,却是络绎不绝。
苏三不论来人是什么背景,什么身份,只要进了衙门里,他都耐心接待,好茶好礼接进送出,却再不肯露一点口风。
端午节便在这种波澜不惊的形势之下过去了!
到了五月初六日,正当所有人以为苏三一定会把案子拖够十天,再借口武科举的事由,拖上一段时间的时候。初六日大朝会的时候,苏三一改平日声息的样子,直接把刀尖对准了吴王。
一时之间,朝堂混乱!
“启禀皇上,臣这几日用心查访,不敢有丝毫怠慢。终于把事情弄了个水落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