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震动,缓缓裂开露出岩浆的伤口。
他想要更多。
可是却不可以。
刘非软软的躺在枕头上。绝望的沮丧让他有拿起刀划开自己的冲动。
接下来的几天,刘非失魂落魄。每天无精打采顶着黑眼圈。
琴房成为他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
肖邦的浪漫多了少年的苦涩和压抑。
门推开,一个人走进来。那人的脚步声很轻,可刘非就是感觉得到。那人的每一步都踩在他心上,每一步过去都是鲜血淋漓的脚印。
刘非虽然竭力控制,可琴声还是多了混乱和痛苦。
那人站在他旁边。安静的看着他。
刘非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即将坍塌。他不敢抬头,不想抬头,甚至有些赌气一样的故意不抬头。
直到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他的下颌,然后霸道的生生抬起。
当时有点恼羞成怒吧,刘非伸手去推赵越的手,却被赵越扣了手腕拧到背后。
“大非,你究竟怎么了。”赵越皱着眉头问他。
刘非想说,我快死了。因为痛苦。为什么痛苦。因为我可能喜欢你。
“没什么……”刘非使劲转头。
赵越搂了刘非的脖颈,用力抱了他一下:“下午的课别上了,回去休息一下?”
刘非怔了一刻,抬手推开赵越,疯了一样逃出琴房。
他拼了命的奔跑,直到再也跑不动,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听说水分都变成汗流出去,就不用流眼泪。好像是这样。
他不能爱赵越。他没资格。也不能冒险。刘非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
那年,他学会了抽烟。
而且抽得很凶。
“开始吧。”刘非说。
“开始。”汪思对着周围说。
“你想弹什么曲子?”汪思问
“肖邦的浪漫吧。”刘非说。
灯光背后,赵越站在那里,眉头微微蹙起。
钢琴,琴房,弹琴的刘非。肖邦的浪漫。
时间弯曲,端点与许久的从前重合。
那天他抱着有些复杂的心情推开琴房的门。
虽然起初打算冷处理,可到后面他再也没办法看着刘非就那么憔悴下去。
刘非在夜里偷偷的吻他。赵越强忍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