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圣上您什么时候来的?”
德祐帝宠溺地摸摸他的发丝,把人扶起来,“几天不见又瘦了,多吃点,抱着没之前舒服了。”
绿雀为最后一句红了脸,“草民,不,我自己来。”
再也不敢自称草民了,那天夜里他切切实实付出了代价。只因为说了一句“草民伺候圣上沐浴”,就被心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抓回床上折腾了一宿。
德祐帝有些可惜地松了手,等绿雀自己整理好坐上桌,那人已经把自己的碗里夹满了菜。
“快来吃,朕见你喜欢这些菜,喏,都给你夹好了。”
绿雀依言坐下,心里满满的,该不该相信面前的帝王,心放下顾虑甘情愿地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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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京城冰雪消融,点点绿意开始点缀在大街小巷。
过去的三个月,成了晖国历史的拐点。
临王伏诛,成王被赐守皇陵,此生不得擅离。德祐帝动作迅速,几乎没通过刑部,等到朝臣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藩王死的死,守皇陵的守皇陵,已成定局,况且某天早朝的时候身边或是少了些同僚,或是添了新人,众人不敢深思,唯恐皇帝的怒气还未消去。
而心情颇好的德祐帝趁着朝臣恐慌,宣布了钦天监择出吉日,定于三个月后大婚,朝臣不敢阻拦。
与乌列的议和协议也已签好,双方各退一步,金钱不少,马匹减半,而今天就是陆青风与乌列四王子成亲的大日子。
早在一个月前定远将军府就开始布置,不像当初陆青山成亲时的匆忙,身为定远将军府长房嫡孙,又是皇帝御赐的姻缘,不敢丝毫懈怠。
而乌列的嫁亲队伍也于五日前抵达了京城,目前正暂住在陆青风名下一处府邸。
……
被人木偶似的架着转了一天,终于在入夜时分得了清净。
陆青风穿着大红喜服,一层一层地垒在身上,手撑着头晃了晃,还是多贪了几杯。酒劲开始往上翻涌,陆青风解开了脖子上的袖扣,果然是清爽多了。
挥退房门边伺候的么么抬脚进门,关上门转过身就歪歪扭扭地往床榻走去。
阿沁都双手绞着喜服,内心又是期待又是忐忑。与小四换了身份嫁了过来,陆青风是他喜欢的男人,他相信自己的选择。
他感觉到有人进了屋,跌跌撞撞走了过来,本想起身扶一把,又想到晖国人喜欢矜持,便把抬起的屁股放了回去。
微带着酒气的呼吸从头顶泻下,一双眼睛盯着他,他知道。阿沁都心里有些不安了,为什么他的夫君还不揭开喜帕?正忐忑不安地暗自揣测,旁边就是“扑通”一声。
揭开喜帕偷偷地瞅了一眼,他认定的夫君正跟死猪似的在一边睡得死沉,真不知道方才倒下去有没有伤着哪。
虽然有些生气,阿沁都还是尽责地把自己的夫君脱了个精光,吃够了豆腐后才把自己个儿也脱得光溜溜,抖抖被子盖住两人,灭了灯窝在陆青风的怀里,这样脱了衣裳一起睡觉就会有宝宝了吧?
……
次日清晨,良好的作息让陆青风醒来。
“额……”捂着头,好痛。
缓了一会,陆青风翻身下床。手一撑,软软暖暖的,这触感不对啊。
低下头,一个光裸的背,皮肤还挺好。唔,想起来了,昨天自个儿成亲了,想必躺着的就是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