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听着她这一番平静淡然的陈述,愣在了那里!
“不找你控诉?不找你,还能找谁呢?从一开始你就错了,顾时年,你活着就是个错误,如果你不活着,慕修辞不选择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谬论。
歪理。
顾时年冷冷的眼神盯着顾矜,原本是想跟她讲道理的,但明显这个女人脑子里就是有水,讲得通才怪了,她也是一时懵了才上了她的车!顾时年看了一眼四周,荒凉一片,前面是石头山乱坟岗,后面是学校跟乡村连接的那一条大路,她冷冷看了顾矜一眼说:“我不跟你吵架,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路回去我也不搭你的车,你收起脾气回家
撒去吧!别来跟我说你有多惨多惨,顾矜,等你和你妈妈经历过我跟我妈妈的事,你们还活着,再来跟我讨论什么谁比谁惨吧!”
呵。
顾矜心头的一丁点儿希望,都被顾时年给碾压灭了。
她想要发泄却发泄不出来,那她就只有报复她了,狠狠地,全部报复到她身上。她扭过头来,冷笑着说:“爸爸说的没错,祸害遗千年,顾时年,你就是那个祸害,我总得找个人来恨吧?我摆脱不了顾家,你这辈子也休想摆脱得了!你跟慕修辞恩爱又怎么样?能长久吗?临死前你被他
疼一段时间也算值了,就当是这些年顾家补偿你的!”
什么意思?
顾时年冷冷看向车门,道:“你不想开门是不是?那你带我去哪儿?”
“有句话我没说错,后面的礼物的确是给你的,你现在想爬过去拆开看看也行,挺漂亮的一个东西,你挂上去就更漂亮了!呵呵!”
顾矜说罢便目光看向前方,脸色一沉,冷冷威胁顾时年:“还有别动我方向盘,顾时年,小心我开车撞死你,给我松开!”
两个人这样在车上拉拉扯扯不行,很危险,顾时年赶紧把手放开,她翻身往后一看,后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用一个大黑塑料布包裹着,露出一端来好像是木头!
木头架子吗?
把她挂上去?
确定不是她挂木头,而是木头挂她吗?什么意思啊?顾时年情绪狠狠低落了一下,她眸光黯淡下来,闪动一下看向顾矜:“你确定这是我应该承受的吗?顾矜,我不想再纠正你们的世界观了,我现在只想告诉你,别幻想我会出什么事,要是让慕修辞知道了,
你们没有好果子吃,你不清楚,爸爸一定很清楚这点!你们最好别动我!”
顾矜冷笑!
“别动你?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慕修辞自己都自身难保吗?顾时年,你树敌的何止是顾家而已!”
什么?
她到底是在说什么?
顾时年有点儿懵,但好像是听懂了,他们这些天,拼命地打击慕修辞还不够,现在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她说好不再给慕修辞添麻烦的,现在却又……
接下来顾时年全身心地想着该怎么逃跑。
车速太快了,中控锁又锁着,那什么跳车滚下去的主意是绝对不行。
顾矜跟抽风似的,情绪一会正常一会激烈,也不能刺激,不然万一出了车祸也不行。
顾时年是个路痴,她只能乖乖坐在那里,拼命地记下路线来,好在这里的岔路很少,拐进去一条她还能记住。
前面就是一条岔路口,有一列队的油罐车经过,顾矜只好停下车来!
这时,旁边也慢慢停下来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