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说起来,你与我,似乎也没什么仇怨,只是不知为何,你总是要误认为我对你成见颇深,而我亦懒得解释,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你庸人自扰了罢了。”
“是是是,你只要记住今日之言,他日,莫要食言了才好。”
他讨好地说道,似乎将我当做了那般会言而无信的人。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忽觉这般情景之下,实在不易在再儿女情长下去。
就算他身负混沌之力,在离火之境,能比别个待得久些,但也并非来去自如,况我如今依附着他,虽感受不到离火的焚烧,但也觉浑身灵力减弱,有气无力。
“血玉既已得到,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小石头怕我保护不了你么?”
他笑了笑,“这离火虽狠辣,但跟我的混沌之力比起来,还要稍逊几分。”
“不过,就算离火之力无人能敌,我也会让小石头平平安安地出去,不惜一切代价也定会护得小石头周全!”
他眸底认真,再次坚定许诺道。
我正要开口,一道低沉冷峻的嗓音介入,“恐怕这事,轮不到魔尊来插手,歌儿的安危自会有朕关心,魔尊又何必自作多情?”
只见九渊已经过方才的调息,面色恢复如常,不似方才那般力不从心,此刻倒是无甚大碍,只面色不善地看着冽赤。
冽赤低低一笑,冷不防收紧腰间铁臂,将我揽得更紧,“本尊乐意,天帝又站何立场说话?”
他似炫耀一般看向九渊,妖孽的脸上此刻尽是挑衅。
九渊冷哼一声,捏了诀飞身过来,“朕是歌儿兄长,自当有立场说话,倒是魔尊,仙魔一向水火不容,又何必做那遥不可及的梦,妄图染指我天家神女?”
冽赤突然大笑,“原来天帝还知晓自己兄长的身份,既然是兄长,又何必管得如此之宽,说不定小石头与本尊是两情相悦,倒是天帝这般棒打鸳鸯,徒惹一身憎恨,更何况,小石头都未曾拒绝,你又何必越俎代庖?不知晓的,还以为你吃本尊的醋,对自己的妹妹存有其他心思呢!”
冽赤这话当真毫不留情,直戳九渊痛处。
但见九渊神色一凛,已然有些愠怒,“魔尊不必再此挑拨离间,朕与歌儿,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挑拨的?与其在此说大话,不如好好回魔界操兵练将,届时仙魔一战,莫要输得太惨才是!”
“此事不劳天帝费心,输也好,赢也罢,本尊一向不放在心上,只要活得逍遥快活,就算做个平凡人又如何?”
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下一刻便能放弃魔尊之位一般,这倒让我想起了赤炎曾说的那番话,冽赤生性洒脱,不受拘束,恐怕,他这样的,活得才是最有滋有味罢,
可九渊却不如我这般想,他陡然冷笑一声,“魔尊有空在此耍嘴皮子功夫,当初败在我父神手下,恐怕没有今时今日这般淡然罢,没想到在无垠之境待了十万年,人情世故倒是看得通透了些,但愿此话是你心中所想,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
这话亦是直戳冽赤痛处。
上古恩怨我早已有所耳闻,父神君珥虽然使了不光彩的手段夺得帝位,但终究成了天界主宰。
自古胜者王败者寇,不论当初战况如何,最后赢了便是赢了,这个位置君家虽坐得名不正言不顺,但终究坐了十万年,就算冽赤再风轻云淡,恐怕也有不甘悔恨的时候吧。
这般想着,没想到冽赤却讥讽一笑,看着九渊如同看一个笑话,“天帝还是太不了解本尊了,什么天界之首,六界主宰,本尊都从未在乎过,不像你那死去的爹,这般看重名利地位,以致手段卑鄙,将本尊的天帝之位也谋夺了去!”
“不过,夺了便夺了,本尊亦认了,毕竟本尊从未真正在乎过,而今你又老生重谈,实在与他一个德行,你们君家父子果然都令本尊不喜,表面一副天下苍生,生死大义,实则骨子里都是野心勃勃,无耻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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