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知一见来人便小步跑上前,大声唤道:“师傅!!您可算来了!!”
宫抒墨原本皱着的眉头在见到逢知的那一刻总算是舒展开了,“你怎么没在二娘家呆着,跑这里做什么?”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见到逢知身后还站着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不由地多了几分戒备。
“你是?”
李东见状立马换上了笑脸,恭敬地称呼道:“公子,在下家中有人病重,听逢知说您的医术高明,想求您为家中患者诊治。”
宫抒墨看了一眼逢知,默而不语。
“师傅,您去看看就知道了,是白大哥!”
“什么?”宫抒墨显然没有明白逢知说的这个白大哥是谁,他又看了一眼李东,这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内功不弱,气息稳健是个高手。在这个小村子里不应该会有这样的人出没,当初他把逢知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小村闭塞基本没有外来的人。
逢知也不多说用力地拉着他就要往屋里走,“师傅,就是和姐姐一起的那个白大哥啊……您还和他交过手的!您怎么就忘了……”
他猛地停住脚步,“白朔景?!”他怎么会在这,又怎么会受伤?难道……前些日子听说的那场雪崩,他竟然在这里?这就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尨高山的六狐会也出现在灵山上了。
看来他们是被同一场雪崩给困住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这里碰到白朔景。
“还请公子为我家主子医治。”
李东双手抱拳对宫抒墨行了个大礼,便撩开了门帘请他进去给白朔景瞧伤。
这时候的宫抒墨三步并作两步的急着进了屋,就看见白朔景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盖着几层薄被,面色惨白气息微弱。
“怎么会伤地这么重?”
“师傅……白大哥……他还有救吗?”逢知在一旁关切的问道,他虽然跟在师傅身边学医,但也只是懂得一些皮毛,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白朔景情况十分糟糕。
“公子,我家主子……怎么样了?”
宫抒墨摇了摇头,面色凝重,虽然他不喜欢白朔景,也只是因为白朔景和阮绵绵之间那层关系让他心中有些不舒坦,可对白朔景本人他并谈不上讨厌。
所以当他给白朔景诊完脉象后,得出的结果是极为凶险,宫抒墨其实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的,因为他知道,若是阮绵绵听闻了这个消息,恐怕……她会偷偷哭很久。更何况,白朔景如今还在他的手上,说什么他都必须得把他救回来。
“白朔景气若游丝,主要是内伤,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同时身上还中了毒,我和他交过手,以白朔景的功夫应该不至于中毒才对。”
李东听后,立马想到了白朔景之前还受了几处外伤的事情,忙上前撩开衣料给他看手臂上的剑伤。
“公子,我家主子手臂上有几处剑伤,此前我一直用药给他擦拭,可就是一直没有愈合。公子,您看……”
宫抒墨仔细检查了一下白朔景手臂上的那几道剑伤,“的确,毒是从这里进入体内的。”他发现伤口至今还在化脓,而有青紫情况。
“先要解了毒才能医治内伤,不然毒性再蔓延下去,我们也无力回天了。”
“是。是。是。公子,只要你肯治我家主子,小的这条命从此就是公子您的。”说着李东就给宫抒墨报以双手,差点就要单膝下跪,好在被宫抒墨及时拦住了。
“你的小命还是留着伺候你家主子吧,我一介大夫也用不着护卫。”宫抒墨突然好奇起眼前这个护卫,但凡和白朔景沾边,这事就没那么简单。这种高手甘心只做白朔景的护卫,他到底是什么人……
“多谢公子……”李东由衷地感激道。
“李哥哥,你放心,师傅一定能治好白大哥的。”
宫抒墨听自家徒弟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朔景,你说你是不是命大?居然这样都能让他给碰上,山上一个六狐还不够他忙活的。当他看到焰弹后,立刻就脱身干下山,以他对逢知的了解,若非十分情急,他绝对不会投这焰弹。而且……以这焰弹高度,他就可以肯定不是逢知自己丢的,继而担心是逢知这儿出了什么事……
谁知道,这一下山等着他的,居然是重伤的白朔景。
“白朔景,没想到你也有落我手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