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离开安宁后,走进了前面的一个拐角。
一个打扮妖艳的中年妇女等着她。
“我说这妞不错吧,进了你们风雅阁,绝对是头牌。”
风雅阁是北平最有名的妓院。这位打扮妖艳的中年女子正是老鸨。老鸨在拐角处偷偷看了安宁后很是满意。对妇人问道:“开个价吧?”
妇人伸出了五个手指。
“五个大洋?”
妇人摇了摇头。
“你疯了。难道是五十个大洋!”
妇人点了点头。“正是!”
老鸨掰下了妇人的三个手指。“最多二十个大洋。”
妇人摇了摇头。“五十个大洋,少一个子都不行。”
老鸨又看了一眼安宁,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子。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也不为过。横了横心道:“就这么成交。”
“那在这字据上画个押,这钱就是你的了。”妇人看到老鸨手中的一袋大洋,眼冒钱心,笑呵呵的赶紧画了押。
老鸨把钱甩给了妇人。“那这丫头我就带走了。”
安宁在原地等了妇人很久都没看到她回来。她打算先回去再说,可是刚要离开,有人却是叫住了她。
“这位可是安宁小姐。”听闻安宁转身回过了头,见一个打扮很是妖艳的中年妇女向她走来。
安宁问道:“你是?”
“姑娘可是在等赵夫人,赵夫人托我向你带个话,她在前面不远处,让我带你过去。”
老鸨走进,安宁这才看清了她。细看着,那人的脸上涂了很厚的一层粉,但难掩皱纹。妆画得有些浓,看起来,有些恐怖。
见安宁发呆的望着她。老鸨道:“怎么,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老鸨用手摸着脸。安宁反应了过来,顿感失礼。“没,没有。既然姐姐在等我,我们赶快去吧。”
听安宁这么说,老鸨自然是很是乐意。她挽住了安宁的手臂,怕她突然的跑走,那样她的五十块大洋就打水漂了……
安宁跟着老鸨走进了一条巷子里。巷子里有不少打扮妖艳的女子在外走动。这样的场景似乎在哪见过。她突然想起在乌镇,徐浩就带她来过这样的地方。
妓院!这个词溜进了安宁的脑海里。外面这些在外招摇的女子,正是在外揽客的妓女。只是安宁没想到,这么大清早就开始做生意,更没想到她竟然会来到这里。
不好,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不会被人骗了吧?
想到这里,安宁想要离去,可是来不及了。“这位大姐,我还是不去找姐姐了,我要回去了。”安宁抽出手要逃走,可是刚没跑几步,老鸨大声喝道:“来人,把这小丫头片子给我拿住!”
听到声音。不知从哪里冲出很多人。他们一把抓住了要逃跑的安宁。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安宁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
老鸨突然变了一副嘴脸,走进安宁。“姑娘,告诉你,你已经被赵夫人卖了,白纸黑字都在这字据上。”老鸨拿出字据,安宁一看,这才明白,原来她被那妇人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