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越说气愤,越说情绪越高涨,最后竟咆哮起来了。为了掩人耳目,我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色相,在妖女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好在,妖女容易满足,她见我举手投降了,也不再咄咄逼人,张开双臂,依然抱着我。哎,总算平息了风波,息事宁人了。
是啊,酒醉三分醒,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我睡得死猪一般,还是醉得死了一样。哎,糊里糊涂,闯下如此大祸,我愧对静静啊!
虽然妖女对我的帮助很大,但是娶妖女,我心不甘情不愿。娶静静,妖女肯放过我么?看着抱着我心满意足地睡去的妖女,我心感愧疚。
为了避免第二天醒来后,静静发现什么动静,趁妖女熟睡过去,我偷偷地溜出房间,想跑到另一间房睡。
“豆腐!”
不料还没进门,就被一个声音叫住。我回头一看,借着窗外钻进来的点点月光,发现,阴暗的大厅里,站着一个人。她穿着睡裙,头发凌乱。
“豆腐,我喊你呢!”
她又开口了,只是依然面无表情,呆呆地待在原地。是静静,夜半三更的,她不睡觉,站在大厅干嘛?我没有开灯,直接向静静走去。
“你在梦游?”离她一米远的地方,我停了下了,问道。
“你才梦游呢!”静静不是省油的灯,她把我的话顶了回来,一边走向沙发:“到那边坐坐,陪我聊聊天。”
“已经下半夜了,睡吧。”我没有跟着她走,而是待在原地,说。
静静肯定是发现了我和妖女的奸情,准备拷问我呢。我想逃避静静的质问,催促她回房睡觉。也许,过了一夜,她的情绪就没有那么激动了。可以大事化小,再经过我的轻描淡写,也许就是小事化了,不再追究我了。
“走吧,我睡不着。”我正思量,静静已经走到身边,牵着我的手。
一股暖流,顺着我的手,传遍了我全身,迅速在我的脑袋里发酵。我不由自己,跟着静静走。
坐在沙发上,静静不但没有放开我的手,反而还加上另一只小手,抚摸着我的手背,说:“豆腐,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外面欠了多少债?”
我以为她会拷问我和妖女的事,没想到她竟关心起我的债务来。
“没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无谓的三个字应付她。
“没什么?出租邓琼家的铺面,正好够装修和安顿租户。而为我赎身和借钱给邓琼花了五十万,但你十几上有的只有二十几万,还剩二十几万,你向谁借的?”静静为我算了一笔账,追问我二十几万的来历。
她问我的债务,是不是我负债沉重,她就要另选高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要开灯,观察她的表情,也许就读懂她内心的世界了。
我挣脱开静静的手,站了起来,离开静静。静静追上来,说:“豆腐,不要回避问题。”
我笑了笑,没有理她,走向墙边。静静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豆腐,别走。”
静静管理洗车场已经好几个月了,每天都能见到开着宝马等豪车的老板。她不留意别人,别人也会惦记着她。我踩着三轮车,打着地铺。而这些老板,都是腰缠万贯,开着名车,住着豪宅的。
我和这些富豪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说得难听一点,我是不可回收的垃圾,而他们,是闪闪放光的钻石。在钻石和垃圾之间,再傻的人,也不会选择垃圾啊!除非她也是垃圾——脑残了!人的心,不是铁铸的,她能不心动?
静静睡不着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而挣扎着。在她看来,对她,我有恩,但没有前途,不能给她幸福,只能对我说声抱歉。毕竟,感激不是感情,它带不来幸福。不过,在垃圾和钻石之间,静静的思想尚能挣扎,可见她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不对啊,这么晚了,还要我和她说明债务的问题,是不是她想还掉我的债务,还完我的情?呵呵,静静离开我的心真的那么迫切吗?天一亮,就要走么?患难见真情,我绝对不能透露一点风声。
我想挣开她的小手,但是,她抓住不放。我又用手去掰,但掰不开。
“田静静,你这么抓着我,何时才能放开?天快亮了。”我有一点不耐烦。
呵呵,女人吧,都是爱财如命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其实这个“人”,说的就是女人。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了!”静静非常坚决。
哎,我不是三岁小孩了,别忽悠我了,好吗?当我一贫如洗的时候,你不是一脚把我踹开了吗?这段时间你之所以跟我一起吃苦,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你还没有还掉五十万。现在,五十万我替你搞掂了,你自由了,翅膀硬了,你还愿意待在我的狗窝里?
“承诺是因为没有把握,何必要用誓言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话说出了口,我又懊悔了。我不该想起邓琼数次对我的誓言。该死!我怎么能把静静和邓琼相提并论?我真想刮自己几巴掌!
“正因为你没有把握,没有自信,我才给你定心丸!”静静从来没有给我承诺,今晚,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或者,还没有睡醒,在说胡话。我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即将离开你的女孩,总是对你说一些好听的话,让你受伤的心好受一点。这样,她的负罪感就会减轻一点。
“啪!”大厅的灯亮了,不是我开,是静静。昏暗中,对方的情况总是朦朦胧胧,让一切都暴露在灯光之下也好。但灯光,只能看清一个人的外表,却照不透对方的心灵。
“啊!”静静双手护胸,喊叫了一声。但我已经看在眼里了。刚才静静雪白的胸口,半壁的山峰,暴露在外。她满脸透红,转过身去,整理睡裙。然而,静静无异于把后面也转过来给我看了。睡裙上许许多多的针孔大的“窗口”,让她的肌肤暴露无遗。
这套睡裙,是昨晚妖女选的。当时我感觉胸口太低,透明度太大,像蚊帐布,看着我脸都红了。不料,我的反应,却被妖女看在眼里,她嘻嘻一笑,语气坚定地说“就要这套!”。当时我在想,妖女,以后,你不会穿着这样的睡裙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吧?
没想到,这套睡裙,现在竟是穿在静静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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