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治婚后几年,也是快活幸福过,哪怕母亲同她总是摩擦不断。
他觉着,谁家没这些糟心事,劝一劝也就不去多想。
萧文治眼角,不知是泪,还是洗澡水,一滴滴不断的流下来。
那天去码头接定北王世子,那位小姑娘的举止言行,太熟悉了。
那句“人命再贱,也是生命”,不正是梁秀秀常挂在嘴边的话?
她果然是自己女儿!
本想着去给父亲请安,却无意听到这么隐秘的消息,萧文治慌了。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和儿子,慌不择路的躲进书房后的花圃里,等没声响了,才狼狈的翻墙逃开。
自从萧泽恒开始显出能干的一面,萧乾就再没正眼看过萧文治一眼。
父亲心里,怕是老早就对自己失望了吧?
萧文治目光滞滞地盯着盆里水花,思绪越飘越远。
静嘉公主立在净房门口,听着里面半天没有动静。
担心,却又不敢贸然进去。
往常这种时刻,也是有的。
可那都在临近梁秀秀忌日的时候。
静嘉公主猛的心口一揪:莫不是,又跟“她”有关?
她悄悄退了回去,坐在床沿,听着净房里水声响起。
过了很久,净房的门吱呀一声,终于打开。
静嘉公主赶紧卧在床上,面朝里,佯装睡着。
萧文治走到床边,看了看沉睡过去的静嘉公主,默了默,也躺了下去。
静嘉公主遏制住想责问的冲动,不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