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男人还计较着这个字。
“……我……我……脏……”
张欢颜有些推迟的尾音落下时,恶魔一般的男人终于是顿住手上的动作,同时把淋蓬头扔到了一边。
然,就在张欢颜以为梦魇就此打住时,下一秒等来的竟是男人更为疯狂的掠夺。
凌晨一点的空气如水一般凉。
墨蓝色的夜空中迷离的星光从宽景阳台穿过,在昏暗的房间里投下一道纤绝的尘陌。
寒星耀身着一件白色浴袍靠坐在旋转椅上,一个长条形的金色名牌正在他修长的指尖缓慢翻转。
身前写字台上的电脑屏幕发出的白光映射在男人雕塑般的侧脸上,而他的另一边脸则处在阴影的笼罩中,影影绰绰的,看起来像秘一般扑朔迷离。
此刻,寒星耀停住了手指尖的动作,黑眸随之凝了过去。
正是那时候看见女人衣服上别的这个名牌,他才在四年后首次得知了她的名字,只是不知为何,当时这个名字从他嘴里首次迸出来的时候,却是那般的顺口。
张欢颜,张欢颜。
在心里再次重复了下这个名字,寒星耀的下颚线条随即又绷紧了些,手握成拳,紧紧地把名牌攥在手里,身体同时转正,深幽的目光又再度投在电脑屏幕上张欢颜入职时所填写的个人资料资料上。
眸子锁定在父亲一栏中,“张立儒”三个字张扬又刺目,被白光完全笼罩的黑色眸子,在此刻似是又愈发的深黑了些。
寒星耀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竟然是那个人的女儿。
为什么会是那个人的女儿?!
似有什么抓住心脏,寒星耀的薄唇紧抿了下,一手抓起桌上的酒杯,倒下去才意识到杯中早就一滴不剩,于是站起了身想再为自己倒杯酒。
穿过客厅时,一眼瞟过卧室大床上蜷缩成团的张欢颜,脚步忽地顿住,眉心继又微微蹙了一蹙。
寒星耀向来是控制情绪的高手,遇事绝对是冷静有余。
在床上他确实会毫无顾忌,但那都是女人们主动献身,心甘情愿爬上他的床,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强迫过任何一个女人要接受他,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何这一次自己的情绪失控了,真的确确实实的失控了。
眼睛骤然微眯了下,脚步不觉调转了个方向,迈步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的张欢颜此刻还处在轻度的昏迷中,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身子还是依旧收缩在一起。
先前寒星耀把她抱上床时,随手拉搭盖上的纯白薄毯……
床上昏睡中的张欢颜却忽地一个激灵,惊觉地睁开了眼睛,惶惶的样子像只受了伤的小鹿。
在男人身体投下来的阴影中,惶惑无主的对上俯下的黑眸,张欢颜的身体乃至毛孔都本能的瑟缩了下,抑制不住的颤栗快速袭遍了她全身,半晌,干涩的喉咙终于发出了声音,声调却有些不敢去相信某个事实似的,吞了口唾沫,喃喃而出,“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
寒星耀忽地嗤笑一声,松开手中的毯子,站直身体,极英俊也极冷漠的微微挑了下薄唇,黑眸无温的锁定女人的脸,有些邪气的出了声,“这么快就忘了?深夜里孤男寡女很正常会做的事,**,你自己不是感觉也很爽吗……”
“你……”
当男人以戏谑的语气无限轻松的把这个事实再度道出来,张欢颜心中的羞愤也已达到了极致。
她真的被这个男人强占了,这个男人真的敢……
“王八蛋!混球!禽兽……”
嘴里连珠炮似的骂了出来,张欢颜想把自己知道的每一个诅咒骂人的字、词、句子都在眼前这个衣冠禽兽的身上用上一遍。
可惜,寒星耀的大掌很快向她袭来,速度快到让她连半点闪躲的时间都没有。
寒星耀便已经一腿跪在床上,一手绕到她的后脑勺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掐住她的下颚,把她脸的往上一扯,硬生生的把张欢颜的嘴巴捏成了一个“O”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