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怎样了?”蔡书闲跑到蔡书渊跟前。紧紧攥住了她哥哥的胳膊。
“还没有找到。”蔡书渊拧眉,“昨夜确是有人在这里落足,好些人看到了。你莫要急”
蔡书闲微微颔首。
她依旧攥着蔡书渊的手,滢滢眸子里有水光:“二哥,找到他!”
蔡书渊觉得心疼。
他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
陈璟没有理会这对兄妹,自己也往各处找。
系马街的铺子,有废弃的。也有住户,找起来很麻烦。找了半个时辰。几乎把这条街翻了个遍。
仍是没有找到人。
“会不会从这里出去了?”街尾,就是靠进城墙的地方,建起了高高的铁门,阻隔了外头和城里的来往,愣是把西仑河隔开。
姚江不属于军事重镇,所以城里没有战争防备的准备,故而铁门上面高大结实,底下不足二十米,可以潜水穿过去。
每年盛夏,顽皮的孩子们总是走这么穿来穿去的玩。
遇到了灾荒年,这里会有衙役巡防。现在太平时节,连个巡查的人都没有。
“有可能。”蔡书渊在系马街搜索半天无果,觉得从河里溜出去的可能性很大。他看了眼捕头,问他,“这门能开吗?”。
“需得回县衙取钥匙。”捕头回答。
这门,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可以开,只要县令答应。
“可以从水底钻过去。”陈璟道,“要不,你们等着拿钥匙,我先钻过去?”
蔡书渊愣了下。
拿钥匙,无疑要耽误一两个时辰。
眼瞧着夜色越发深了。
也可以从西门绕过去。
却到底不如从水底钻来得快。
“钻倒也可以。”捕头道,“只是,我们多半不会水”
剩下的事,蔡书渊会同他们商量。
陈璟脱了鞋子,又把直裰脱下来,将鞋子包起来,拧成一团,两条袖子做成了系带,往腰上一系,纵身跳入河水里。
这河水外界甬江,是活水,可仍是有腥臭味。
每日屠宰的猪养实在太多了。
陈璟沿着铁门的边沿,往下潜入。
这门下面,并不是那么好过去,有非常尖锐的铁桩,不小心就会割破脚掌。铁桩和大门底部间距并不大,需得小心翼翼穿过去。
水底黑暗,陈璟看不清楚,又憋气得厉害,呛了好几口水,终于挤了过来。
他爬上岸,大口喘气。
城外的河边,芳草萋萋。
夜风凉飕飕的。
“央及!”蔡书渊在大门里面喊陈璟。
“二哥,我出来了。”陈璟歇了两口气,才回答。他把腰间湿漉漉的直裰和鞋子解下来,拧了水就直接穿上。
九月初的新月,琼华素淡,河边不至于黑漆漆的。
就是冷。
陈璟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