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杰冷笑二声,咬了牙道:“真是给脸不要脸,还以为老子怕了你们,老子什么坏事都做过,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不要在那里唱好听的,再不下来送死,我可要走人了。”白俊杰知道今天只有死拼一条出路,索性便硬朗起来,显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跟了玉二小姐等着白俊杰的人正是曾彪。孟飞龙的计划已经得到了玉家二位小姐的支持,但是曾彪由于与孟家奇特的关系,并没有与孟飞龙一起出场。由于他不出面,玉家二位小姐只好分了开来,一位去配合了孟飞龙行动,玉二小姐便留下来陪他。没想到曾彪自为他自己的打算,监视了九龙会众人专进了暗道,他自己便在这里守侏待兔了,没想到等到了玉家最想见到的人物。现在曾彪听到白俊杰出来叫阵,那能临阵退缩,扬头将一坛酒一口气饮尽,提了伏虎刀飞身下了岩石。曾彪身在空中未曾落地,白俊杰手中折扇一招‘仙人指路’,先发治人,已经点向他的前胸。曾彪身在空中,确是一刀‘青天霹雳’,迎着白俊杰的折扇劈过去,端的是势大力沉,快如闪电,刀锋上的气浪让白俊杰感到胸中非常难受。白俊杰闪身躲过,却也为曾彪的气势惊出一身的冷汗。
白俊杰已经如丧家之犬一样,只有逃出这块是非之地才有生路,便是曾彪选了这里就是看好了这里的地势,白俊杰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只能死拼;曾彪只是偶然卷进了这场是非之中,但是现在玉人在前,那容他不出死力,一把刀舞得呼呼作响,更是显得威风八面。这二人都是各施绝学,奋力拼杀。几十招一过,两人技艺高下便是立见分晓。曾彪曾经是与孟飞龙交过手的,虽然最后是他败了,但是孟飞龙全是借了盘龙之力,关键时刻还有慕容慧在旁相助,如果仅凭真实本事,两人谁胜谁败还不好说。白俊杰也与孟飞龙动过手,美人面前求胜心切的他只是几招便败下阵来,虽然这一次比武如同当头一棒,将富贵梦中的白俊杰惊醒过来,他此后也曾努力学习武技,不能说他不勤奋用功,但是毕竟时间有限,提高得并不是很快。
两人又是几招过去,白俊杰在曾彪的伏虎刀下已经是疲于奔命了,在他还手无力之时,只得用上了自己保命的一招,发出‘五步追魂针’来。白俊杰手中的折扇是白鹏举让人效仿‘五步追魂扇’做成的,虽然做了多次,却总是做不到‘五步追魂扇’那样精湛的水平,最后就能是找了把比较好的,给了白俊杰用,现在这把扇子里发出来的‘五步追魂针’,威力根本无法与白鹏举用的‘五步追魂扇’相比,速度很慢,被曾彪很轻松地便避开了。但是曾彪躲闪暗器耽误的时间,却给了白俊杰逃生的机会,只是白俊杰并没有想简单地一逃了之,他却是奔向了巨石上的玉二小姐过去,准备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能将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除去,以消自己心头之恨。
白俊杰才跑了几步,他身后的曾彪那能容他轻松得手,兜手将伏虎刀抛出,带着一阵劲风飞向了白俊杰的后背。白俊杰不可能不对这致命的一击有反应,他身子向边上一闪,伏虎刀从他身边飞了过去,深深地插进前面的岩石之中。白俊杰让过伏虎刀,还想向前,没想到曾彪在他身后还有手段,扔了一只类似于套马圈一样的东西过来,不偏不歪,正好套在了白俊杰的脖子里,曾彪身体向上一纵,窜到了一棵大树半腰的粗枝上,拿在他手中的绳子自然被撑得紧了,拖了白俊杰后退了几步,挂在了那棵树下,仅仅只是一个脚尖立地。套在白俊杰脖子上的绳子吊得他生痛,他下意识地将两手抓向那只绳套,虽然是背对了白俊杰,但是这一切都象是发现在曾彪的面前一样,曾彪头也不回,随手从树上拆了两段树枝下来,向后一挥,正击在白俊杰双臂的天井**上,白俊杰的双臂僵在了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
玉二小姐从容地从巨石上走了下来,来到白俊杰面前,咬了牙恨道:“你不要以为你们父子丧尽天良做下的缺德事就没有人知道,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今天你就先走一步,黄泉路上等你那禽兽老子去吧。”
白俊杰真的是死到临界头了,但是他并不惧怕,用仇恨的眼神望了玉小姐,脸上满是不甘心的痛苦。玉小姐望着面前那张扭曲的面孔,冷冷一笑,对树上的曾彪示意了一下,曾彪从树上纵身跳了下来,随着他的落势,绳子上的白俊杰被吊到了半空之中,正就象是玉老爷当年遇害时的那样。
扬州知府大堂。今天是钦差大人公告审问白鹏举等人的日子,繁华的扬州可以讲是万人空巷,人山人海将个知府衙门围了个小泄不通。让人想不到的是,主持今天会审的却是由江浙提刑使降为知县的李时俊李大人,钦差大人并没有露面,与李大人一起会审的那人大家都认识,正是扬州知府西门兴。众人便有些不解,今天有两个人应该到场,一个便是钦差大人,另外一个便是将白鹏举搬倒的孟飞龙。孟飞龙听说中了‘五步追魂针’生死不明,钦差大人却又到那里去了?
其实众人不知,钦差大人距离大家并不很远,在大堂的后面还有一个二堂,是被隐藏起来的,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二堂里正中坐了这次的钦差汪大人,下面坐着三个人,大家更是想不到,却是被带枷封**,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的白鹏举、林青云、闻胜三人。这三人不是今天要被会审的吗?他们坐在了这里演得又是那一出?
大堂上李大人看时候到了,与西门兴耳语了几句,西门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李大人将惊堂木**一拍,道:“带人犯武文清。”
堂下一阵脚步声,衙役带了一个中年汉子上了堂来,按在那里跪倒听审。李大人又将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堂下跪着的是什么人?”
“小人武文清。”
“你可是九龙会‘内家堂’副堂主武文清么?”
“正是小人。”
李大人冷声问道:“武文清,你本是扬州一名私盐的小贩,却在九龙会前后五年,期间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
武文清叫道:“大人,小人曾经贩过私盐不假,可是在九龙会里只是一名受人指使的小卒,不记得做过什么伤人的事情。”
李大人将惊堂木在桌上重重地一拍,怒道:“武文清,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确实没有做过什么,本官为什么别人不叫,单单的将你叫了出来?这也是本官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以为生平所为不会为人知晓,怀有侥幸的想法,一时别人招供出来,你就要罪加一等,罪上回罪。武文清,后果怎样你想过没有?”
地上的武文清头上冒出了汗滴。想了一想,还是说道:“大人,小人实在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李大人冷笑了二声,道:“既是你记性不好,本官就来提醒你几句。扬州有个商业世家,传到现在当家的掌柜叫做玉如山,武文清你可认得吗?”
武文清点了头道:“小人从小便是扬州长大,玉先生的大名自然听到过。”
“这样就好。只是不知道对玉家你做过什么没有?”看到武文清还在迟疑,李大人又道:“武文清,你的表现关系到你的生死存亡,你要仔细想好,不能有一句假话。”
武文清脸上红一阵黄一阵,想是心里正在激烈地进行着一场较量。等了半晌,武文清还是咬了牙道:“大人,小人并没有记得做过什么对不起玉家的事情,请大人明查。”
李大人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人命关天的大事,本官自然是要查个明白的。我来问你,三年前的正月十八,你是怎样度过的?”
武文清苦笑了一下,道:“大人这是为难小人了,三年前的正月十八,小人那里还记得清楚。”
李明俊冷笑了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记不清楚,却有人记得清楚。那一天你与白俊杰、苏龙、孙明玉几人,到了玉家做什么去了?”
武文清害怕了。这李大人讲得头头是道,就是日期与人物都是没有一点差错,莫非是有人招供了的?如果是那样,自己硬撑下去的结果,无非是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正在武文清犹豫不定的时候,李大人**将惊堂拍得山响,高声喝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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