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随周丞相入了营,详细参观了细柳营中的军士。儿臣发现,细柳营确实与众不同。”
“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支强军。”
刘荣坐在下首,向刘启叙述今日的见闻。
刘启半躺在龙榻上,慈祥的静静聆听刘荣的叙述。
等他说完,刘启喝了口汤水,好似随意般问道:“周丞相进到营中,将士们有何反应?”
刘荣羡慕的说道:“周丞相深得将士们爱戴,在营外刚一下车,军士们便欢声雷动。”
“高呼:大将军威武。”
眉头一挑,刘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威武不在衣冠,他周亚夫带了这么久的兵,看起来余威犹在呀。”
“那么,”刘启用手轻轻敲着龙案,问道:“入营后,周亚夫怎么向你介绍的细柳营呢?”
“进到中军大帐后,周丞相倒也谈到了细柳营以前的事迹,”刘荣略有迟疑,顿了一下。
接着说道:“周丞相说,这细柳营之所以如此,皆因军中严格的军令,任何人都必须遵守之缘故。”
“还说…”
“还说什么?”
“周丞相还说,军营之中,军令为第一。”
“周丞相举例说,皇爷爷在时,也曾像儿臣这样劳军,却被挡在营外。须守军令,方能入内。”
听到这话,刘启敲着龙案的手指,停了下来。
自嘲般笑笑,说道:“是啊,非但父皇他老人家如此,朕记得上次去时,亦是如此。”
“你这次,也是这样吧?”
侧目看了眼刘荣,刘启问道。
刘荣尴尬的笑笑,道:“父皇所言不错,是这样。”
点点头,刘启没有开口,似在思索。
刘荣见状,没有出声,静静等候。
天子垂垂,恐天不假年。太子年少,还未掌握实权。若是托孤之臣,居功自傲,不服王化,很容易江山旁落。
他周勃可以扶汉,不代表他周亚夫不会代汉。
咳咳…
刘启思索中,急促的咳嗽几声,春陀连忙递上汤药。
接过汤药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后,刘启嫌弃的把汤药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