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自大汉开国以来,匈奴就不断在边境袭扰,最近更甚。
对内,皇太后和梁王的不断逼迫,让刘启心中有一股无名怒火,想要发泄却不能发泄。
本身身体就不好,再加上糟心事这么多,刘启确实很烦躁。
想找人说说话,吐吐苦水,去除心中的块垒。
如果临走时不提醒栗姬,无意间说些堵心的话,刘启心中绝对会有隔阂。
话说完,该做的都做了,至于以后怎么样,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起身离榻,刘荣真诚的躬身行礼。
“母妃,儿臣走了。您,多保重。”
栗姬眼中悲伤一闪而逝,笑着说道:“去吧,以后独自在东宫要听皇太后的话。”
去了东宫,来这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之所以是这样,就是为了避免太子未登上皇位之前受到母妃干扰,防止以后干政。
想法是好的,至于结果,有目共睹。
前有吕后干政,汉家天下差点成了吕姓。后有窦太后想立梁王,暗箱操作,兄终弟及。
只能说,这是一个美好的期望。
后来刘启就是鉴于这一点,临终前给窦婴留了一道密诏,以防万一。
不过,窦婴不是周勃,刘彻也不是懦弱的刘盈。
刘荣出门,小太监为其穿了鞋,在等在门外的太监引路下,前往东宫。
栗姬痴痴的看着刘荣的背影,说不出是喜是忧。身在皇家就是这样,看似显贵,实际上冷暖自知,不足与外人说。
跟在身后的小太监有不少,其中平时照顾刘荣起居的就有三个。
任丘,作为被春陀留下的太监之一,慢一步走在刘荣后面,一路小声开口为刘荣说起东宫那边的事情。
“太子殿下,您今日到了东宫以后先要拜见皇太后,而后再学习册封那天的规矩。册封那天具体事项,皇上已派了专人教导。”
“太子殿下居住的宫殿仆从们已经整理完毕,到时可根据您的喜好进行更改,如有更改请您派人告知内史令即可。”
……
来到永巷口,早已有步辇等待。
刘荣有些意外,皇宫之中除了刘启和太后,谁能坐这东西?
“这是?”
任丘笑道:“好叫太子殿下知晓,这是太仆特意为殿下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