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么回?是一回一回的不一样,还是周、吴、郑、王不一样?”
又说:“将袛少云、陈水亭放上秤盘,再将二姐夫放上去……”
吕梅仙打断让她不要提孟浩然。
吕玉仙:“怎么不提?”
又说:“你不要说话便放不下烟筒,我手里这支香烟都揉搓发热了。”说着,上去一把夺过烟筒。吕玉仙点燃。
慢悠悠一句。吕梅仙:
“你姐夫的骨头会戳人。”
水声再次响起。吕玉仙侧脸吐出烟雾。吕玉仙:
“是呐!人家的骨头会戳人,一戳还戳出了九人。”
吕梅仙一听忍不住笑露双齿。
生活仿佛就像一位全能的魔术大师,仿佛在吕家姐妹不经意间信手捣鼓变幻,让她们能维系关系的仿佛只剩下这类上不了台面还必须展露台面的隐讳东西。否则,又怎能了解魔术大师的功底?
生活正是在这样的变幻中不断推进,以至于夭亡者足够让经历者感受到生活的不真实。贾辰华再带来音信,却说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流产了。吕玉仙去信说明王晓娟尚年轻,调养好了身子还可以再孕。同时又指出,流产未必不是好事,尚若浙江木匠种植便也清除了忧虑。贾辰华信件说明,浙江木匠早已逃得无影无踪。王晓娟虽然婚前闹出动静,现在却也安心过日子了。
次年。贾辰华三十岁终于升级父亲。家里有了老婆,且产下长女贾杰凤,贾辰华田间地里的更觉浑身有股使不完的劲儿。
贾辰华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家。贾中华屋里再起争执,吕玉仙以功臣自居抨击。吕玉仙喜好甜食。吩咐贾中华去糖煮鸡蛋。贾中华将床脚下土坛子拖出来揭开,哪里还有红糖?
吕玉仙震惊。贾杰婞、贾杰刚、贾杰敏跪在床前。审问。贾杰敏蚊子般轻言细语说明不知土坛子里放置了红糖。贾杰婞目光转向贾杰刚。贾杰刚即刻声辩不要家里丢失物品便怪罪到他身上。罚跪一个时辰。无果。吕玉仙好不懊恼。贾中华将土坛子移至床下。
吕玉仙采购红糖再次放置却不像之前偷偷摸摸。午觉。吕玉仙躺在床上假寐。忽然,脚步声轻轻进入。紧接着在挪动床下坛子的声音。刹那,吕玉仙猛然坐立一把将贾杰刚逮个正着。吕玉仙厉声呵斥: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上次审问,你竟然还不承认?”贾杰刚畏缩颤抖。贾杰刚:
“妈妈,我错了?”
吕玉仙一把将手腕返扭身后,紧接着一脚就踢了跪下去。吕玉仙:
“你错迟了!”
又说:“你狗胆子忒大!你偷红糖出门到底给谁吃?”
贾杰刚开始的时候抹着眼泪一口咬定是各自吃了。吕玉仙只说那么多的红糖一个人不可能都吃完了。贾杰刚寻思不作声。又说姐妹三人一块吃的。
贾杰婞姐妹二人忽听这回答,进屋。几乎异口同声,二人说明并未见到红糖。贾杰刚沉默。贾杰婞一拍额头说知道了。贾杰婞:
“上次妈妈说家里的咸菜少了,他还推脱说贾杰敏馋偷吃的。”
扬起衣袖抹泪。贾杰刚:
“上次就是贾杰敏这个小馋猫偷的。跟我无关,不是我。”
泪珠转动。贾杰敏:
“我也没偷……”话没说完,吕玉仙高仰手臂。贾杰敏吓得闭紧双眼。
贾杰刚捂住脸吧哭出声来。手指戳点太阳穴。吕玉仙
“没有抓到你就赖到别人身上。老子今天这具耳光可是冤枉了你?”
贾杰刚摇头。贾杰敏后退。
吕玉仙:
“你现在小偷,长大不得大偷?老子现在还没有真正动手。说,红糖到底偷出去给了谁?”
贾杰刚继续沉默。吕玉仙拳打脚踢。贾杰刚扑地。吕玉仙踢在小腿。贾杰刚萎缩小腿。贾杰敏非常惧怕暴力。吕玉仙每每出击,贾杰敏心便提紧收缩。贾杰刚趴在地面眼泪混鼻涕流成河。吕玉仙忽然转向贾杰婞戳点鼻梁。吕玉仙:
“你是大姐,怎么没有留意弟弟妹妹的偷窃行为?”贾杰婞眼睛跟随手指不断闭合。贾杰婞:
“家庭作业多,不时还要辅导杰敏。杰刚忽进忽出行踪不定,我哪里能留意到他。”
刻恨的眼神转向贾杰敏。贾杰敏的心再次提紧,后背却碰在床边。吕玉仙:
“还有这个小贱人!平日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怎能没有撞见他偷出红糖?”又说:
“还不提搓衣板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