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搬到了文府,文麒不怕惹事上身,也许这种时刻,他更希望自己能摊上事儿的。
“少主,城里有人说见过此妇,但是好像还有另一拨在寻找,所以我们一直在暗处”,某人在文麒的书房里。
“那王候府有什么动静?”
“那相爷好像也在暗处,少主,干脆直接杀了他,倒也省事”。
“那岂不便宜他了?先缓一缓”。
“少主,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找出画像上的妇人”,某人很坚定,文麒轻嗯一声,挥手示意他离去。
端了他的窝,降了他的职,他还是能够胡作非为。文麒也想杀他个痛快,可是顾及木芙蓉的感受,他还是要留着王丞相。
听到敲门声,文麒坐回椅子上。
“请进!”
只见木芙蓉端着托盘进来了,“文麒,这是我为你熬的补血药”,文麒的黑眸里贮满惊讶,“你为我熬的?”
“嗯嗯”,木芙蓉连忙点头。
文麒顿时感觉暖暖的,问道:“为何要给我熬补血的?”她妩媚动人的神情,“前天把你打伤了,心里愧疚着呢”。
“……所以补血?”
“你不是吐了很多血吗?”木芙蓉无邪的眸光看去,文麒低头浅笑不已。
他第一次见她如此主动,他的心里顿时感觉很有幸福感,没有拒绝。
“我喝”,他的黑眸里尽是柔情的笑意,她笑看着他喝下去。
“为何有苦味?”
“你不怕苦?”
文麒又笑了,“其实你比我更应该补血才是”,他一把拉她坐在大腿上,勾起嘴角,黑眸露出邪魅的笑意,“如此体贴为夫,娘子,你说为夫该如何宠你呢?”
她顿了顿,揉搓着胸前的发丝。
“娘子,辛苦了”,他亲了她的面颊。
“伤你,不是我本意。这碗药,是我的诚意”,她笑的极柔情。
他的大手油走在她的后脑,稍稍用力。唇相对,他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吻吻她了,好柔软,他心里极美。
她似乎也很享受这般,她的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任他肆虐她的唇。
她吻时的呼吸节奏已经完成跟上,他的心里已经很满意了,忙里偷着乐。
他的力度正在一点一点的加大,直到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才舍得放开。
“看来你习惯了”,文麒得意得说道。
木芙蓉早已羞红了脸,“说到底还不是你逼的”,文麒挽着她的腰,“我要的就是如此简单,若你能放下仇恨,就好了”,他还是在无形中劝诫她放下一切远走高飞。
“你又在做梦呢?”木芙蓉扯开他的大掌,“我看你还是放下劝我的心思吧”,她嘟囔着嘴,端着托盘走了。
他愁眉不展,这丫头倔,难劝。
叫她放下仇恨?谈何容易?爹无缘无故的没了,生死不明。娘,说没就没了,这仇人还未找到。家,说毁就毁了,这仇能不报吗?大姐说滑胎就滑胎,说废就废,这委屈又要藏在心里多久?
她端着托盘,一想起这些事儿,泪水就忍不住的流下。她不为谁,只为木府,只为爱她疼她宠她之人。
一封密信又落在王丞相手里,得知南思太子文麒又来到都城,便绞尽脑汁的要杀他。
他觉得木府被毁了,只剩下木氏兄妹,也没什么难对付的,应该都是好解决的。
于是他去往郊外的某隐蔽的黑屋里,想要杀李素芳,因为这样就不会有人查到他头上,但是心心念的李素媚却一直不见踪影,他好奇的很。
“你妹妹躲在哪里?”王丞相翘着二郎腿。
“不知道”,血流过多的李素芳无人医治,看着自己被撕开的腿,心里都觉得恶心。
“木府里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她肯定躲起来了”。
“相爷,救救我吧,我快撑不住了”,她的整个脸都是惨白的,地上的血迹都已干。她被关的几个日夜,终于明白。
她还是做错了,她还是没有给自己留条活路。即使她这一生给王丞相生孩子,也得不到最好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