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欢凝着他,指尖深深陷入了手心,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但还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而银情今日那么久没回来是不是和他有关,被他带走了还是……
想到这里,苏初欢的心里骤然一紧,下意识担忧低哑道,“银情现在在哪里?”
她需要确定他的安危,毕竟他帮助自己逃离皇宫,这是重罪,若是容檀已经找到这里,那便有极大可能抓到银情了,但她还是希冀他不要回来,不要被容檀找到。
否则,他唯有死路一条,而她,若是上天给她这样的命运,她也只能接受。
不过,便是一死。
两个月未见面,这个女人见到他一开口竟是别的男人,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何况一个九五之尊。
容檀周身的温度骤降,在见到她那刻的喜悦,如同残烛一样熄灭殆尽,声音像是浸了冰一样的森寒冷酷,“勾结狱卒,私自放走戴罪在身的后宫妃嫔,收买狱卒逃离皇宫,哪一样都是死罪,朕在见你之前便已经将他斩立决。”
话音刚落,苏初欢小脸冷漠之极地看着这个男人,他不像是会说谎吓唬自己的人,虽然她也可能是这样的命运,但她还是不希望银情因自己而死。
那样,她对银情的愧疚便永远还不清了……
“朕处死那个歼夫,你心痛了?”容檀沉声道,眸子很深,深如潭水看不见底。
她也不看看自己现在都变成什么鬼模样了,她这样娇生惯养的女人怎么可能跟银情受得了这种清贫之苦。
而他赐死银情本是天经地义,她却一副恨他入骨的模样,看得他极其碍眼。
银情那种窝囊得家人都保不住没出息没本事的男人,还色心不改地觊觎他的女人,她到底看中哪点了?
听着他极其难听的话,苏初欢眼神冷冰冰,一改在宫里对他阿谀奉承的态度,“我心不心痛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没什么话和你这种连尊重人都不会的男人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既然被他找到了,她也做好了和银情一样下场的准备,之前在宫里对他温顺,不过是为了报仇雪恨的假象。
临死前断不会像他求饶讨好,这点骨气她还是有的。
她的冷言冷语,再加上两个月每一日每一夜的折磨,让容檀容忍她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下一刻,他便眸色阴鸷地走过去,不顾她反抗地将她打横抱起!
苏初欢惊呼了一声,身子一震,并没有抱着他脖颈,反而对他拳打脚踢。
容檀抱着她轻若无物的身子,她的挣扎更加让他的眼色阴沉,才两个月她便连碰都不肯让他碰一下,是不是银情对她做过什么?
虽然眼底酝酿着常人无法承受的暴风雨,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到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做什么,转身便抱着她进了她和银情一直住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