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一摆手,“不不不,江湖再也不敢混了。我今天来,是向小兄弟道谢的。”
我眉头一皱,道:“这么说来,齐老板这是发了呀?是不是结识了一个叫邹滨的商人?”
“我铳!!!”齐建军一下子爆了句营华县的粗口,相当于我日,那小眼珠子都要瞪飞起来了,小小身子从沙发上跳起来,看着我,“小兄弟,你咋球知道的?”
我手掌心向下压了压,淡道:“齐老板,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
他完全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了我好几眼,才坐下来,一副依旧是激动停不下来的表情,“我说小兄弟,你咋球这么神啊?我个铳霉批的人,居然能有今天,连我都不相信啊,可你好像事先就知道了么?”
我暗自冷笑,你激动个锤子,吉家完蛋的时候,你特么还被人给枪毙了呢!要是我不知道,也就白重生一回了。
但我嘴上淡笑道:“一切都有定数的,你不用太激动,太惊讶了。上帝给了开了一扇门,就会关上一堵窗。摆在你眼前的,是一个很大的机会,把握得好,你飞黄腾达,把握不好,你终将踏上一条不归路。我这人说话可能不中听,但这就是事实。齐老板,杨雄留在这世界上的精锐不多了,你是其中之一,好好珍惜吧,别步他的后尘。”
齐建军表情有点严肃,点点头,“小兄弟你他妈的真是个神乎其神的小家伙,老子喜欢你了。今天来,真的是表示对你的感谢的。顺便再问问你,上次你在营华县收帐的时候说的话,到底怎么个意思。你说让我来找娟娟,找你,我可真是来了呀,当你是兄弟啊,你别把我当锤子一样糊弄啊,千万交底啊!我这一辈子服的人比较少,雄哥算其中之一,而你是其中之二呢,嘿嘿……”
我呵呵一笑,道:“这种事情,我只是一种预感吧!先给你讲吧,雄哥已经挂了。”
他苦涩的笑了笑,“这事我晓得啊,八年前就挂了呢,唉……”
说着,他还是眼里闪过一抹忧伤的样子,“挂了之前,还借我五万块,叫我回家好好谋点事做。这不,我开了酒厂,又开了家糖厂,生意难做一点,但也总算是个正经的营生,不像江湖上,打打杀杀,刀口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我摇摇头,“不,一个多月前才挂的。”
“什么?!”他眼睛都瞪爆了,“张浩,什么情况?你又知道?”
“据说是越狱被击毙。”我很平静的看着他,慢慢的说,“实际上,八年前,顾顺昌为了得到莲姐,所以没杀雄哥,只是关押。前阵子,突然就这么杀了,这是让我没想到的事。”
其实我心里也后悔,当时没领悟出来顾顺昌跟手下肖占波的暗语,导致杨雄被挂的事。但我也不后悔,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不救谢秀莲,她就会被顾顺昌给占了,然后杨雄恐怕还关着,或者还是会死。
可惜的是,顾顺昌的手机被我丢了,我们的通话录音也没了,要不然还真能好好利用一下。
齐建军拳头捏的紧了又紧,那宽大的T恤袖管里,一对精实的手臂上血管都爆突起来,肌肉爆炸了似的,整个人充满了一股杀气,沉道:“顾顺昌,这杂种,老子……老子……”
他顿了又顿,然后整个人都颓废了似的,“老子答应过雄哥的,好好过日子,现在无可奈何啊!”
我能感觉到什么,低声道:“齐三刀,看来你和雄哥的情感还不错,你的愤怒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很想替雄哥报仇,但又没有办法是吧?”
他沉默了一下,狠吸了一口烟,“齐三刀混江湖的日子,雄哥多有关照,我才活到现在。可他当年离开果州去省城之前说过,如果他回不来,就是死了,叫我十年之内不要踏入江湖,好好过日子,十年之后,差不多也就消去了杀伐之心性了。可现在……他竟然八年后被杀,老子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杀上省城将他救回来呢?现在顾顺昌坐大到了那个地步,再也没机会了。而我答应过雄哥,十年不出啊!”
他的神情里有些狂躁,憋屈,摇头摆脑了,双脚都有点抖晃。这是一个人很无奈的表现,我懂。
我淡道:“其实你不用这么恼火的。说不定,我们会有机会的。只要坐实了是顾顺昌指使手下杀了雄哥,我会考虑着干掉他的。”
“我铳!小兄弟,你好像知道的很多?”他又是一惊,然后思考了一下,“如果能替雄哥报仇,齐三刀这一辈子把命都交给你。”
我摇头叹笑,“这倒不必了。像顾顺昌这种人,本来就该死,没什么好说的。齐老板,你自己也一定要小心。邹滨这个人,可以给你富贵,也能给你死灾的。”
他又回到这方面来了,抓了抓脑袋,头发都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更有些猥琐,“小兄弟啊,你倒是说说,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这个邹滨除了是个商人,还有什么背景吗?我他妈怎么这些年没听说过?”
“邹滨,随母姓,其父吉福满,现在四州省的老大;其兄吉扬,现在果州市的一个副市掌。邹滨现在的产业,以矿业为主。你结识了他,恐怕也是和矿业相关的吧?”我慢慢的将这事情给说了出来。
齐建军又瞪大了眼睛,一边爆了三个“我铳啊”,然后坐在那里身体都抖了好几回,“小兄弟,你咋知道的这球多啊?妈卖批的,邹滨的家势怎么这么吓人?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啊,他就是因为矿业跟我结识的。不过……”
正说着,门外突然站了个动人性感的高挑身影,赫然是杨娟娟。
她本来一脸带笑呢,但一看自己房间里有齐建军的身影,顿时脸就垮了下来,冷道:“赖帐大王,你也好意思到这里来?给我赶紧滚,姐不想看到你在我房间里。张浩,你什么人啊,怎么跟这种人还抽烟聊起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