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赛文,二人心中又是一阵悲凉,想起平日里待人最和善的他,结局竟然这样悲惨,不知怎的,心中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感慨,莫非英雄的末路都是如此?
“属下在安娜将军遇袭当晚就向王城发去了魔法信笺,但已经三天了仍旧没有回音,想必已经被敌人给截下了。”马迪勒说道。
“所以你在传去魔法信笺的同时也向我们传去了讯息,就是为了预防这一点对么。”尼古拉斯微微笑道,心中对于马迪勒的缜密心思很是称赞,如若不这样,等到察觉魔法信笺被截的时候再计划下一步,恐怕敌人已经完全渗入罗萨斯卡深处了。
马迪勒不置可否,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接着说道:“这三天时间,除了派人暗中向周边的城市传去警戒令,属下还发现了两个疑点,一直未能想出答案。”
“什么疑点?”两人同时问道。
马迪勒看了一眼昏睡的安娜,用手指向了她已经被包扎好的腹部,说道:“安娜大人的致命伤是在腹部,这处要害原本是索命的,如果没有意外,安娜大人应该必死无疑……”
安德烈和尼古拉斯同时一惊,仔细看向了安娜的腹部,那里确实是一处索命的要害。要害中招却能活命,要么是安娜运气极好,受到了上天的眷顾,要么就是……“你说敌人手下留情?”尼古拉斯眉头微皱,语气充满了不解。
“这不可能,对方能够毫不留情地杀死赛文,又怎么会对安娜留手,除非对方是个贪图美色之人。”安德烈摇了摇头,眉头也皱在一起。
话是这样说,但他们三人都知道,这完全是一个笑话,七阶强者的战斗不比一般,生死决斗更是你死我亡,美色一说根本没有逻辑,安娜虽然漂亮,却还没到能够影响敌人心智的地步。
“属下仔细想过,没有一种可靠的答案,也许只有安娜大人自己知道。”马迪勒看着两位大人皱眉沉思,出声说道。
“不可能,安娜不可能和蔷薇恶魔骑士团有关系,这实在太扯了!”安德烈立马否认了马迪勒的弦外之音。
“大人别忘了,安娜大人可是离职长达两年之久,这两年的空白期间,谁也不知道她是否有什么际遇。”马迪勒紧盯着两人说道。
两人一怔,尽皆无话可说,这一点是整个帝国都知晓的……这样一想,答案恐怕真的就在安娜身上。
“这一点暂时无法确定,只能等安娜醒来了。”尼古拉斯呼出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一个疑点是什么?”
马迪勒知道他们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继续开口道:“另一点就是敌人的动机和目的。”
“赛文出事后,对方的动机我们也想过,唯一的可能就是蒙德勒帝国。”安德烈说道。
马迪勒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极是,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蒙德勒狼子野心,垂涎罗萨斯卡已久,这一次就算他们并非幕后,也一定参与其中。”
“听你的意思难道蒙德勒不是主谋?”尼古拉斯眼睛微抬,看着他说道。
“没错,从城主府的破坏程度就能看出一二,敌人做事毫无顾忌,丝毫不惧事后造成的影响,甚至还刻意留下署名,这与蒙德勒一贯伺机而发的风格迥异不同,所以属下认为敌人很有可能只是与蒙德勒达成了某种协议,蒙德勒顶多算是个帮凶。”马迪勒缓缓说道。
听了他的分析,两人都开始仔细斟酌,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但这个蔷薇恶魔骑士团为什么要针对罗萨斯卡,貌似帝国除了蒙德勒根本没有其他的敌人……难道是多特罗德?”安德烈开口道。
“多特罗德一直保持中立,除了暗中向两国渗透谍报人员,从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除非他们一直在隐忍……”马迪勒说道。
“那样的话也未免太可怕了……”尼古拉斯苦笑道,说实话,他宁愿相信不是这种可能。
“所以属下一直不能明白对方的动机,任何可能都想过了,却怎么也无法和两者联系在一起。”马迪勒叹了口气,这三天他几乎没怎么睡觉,一直在思考关于敌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