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一笑,带着些许闪烁的目光,认真地看着他那冰蓝色的眸子,道:“好,朕答应你。”
是夜。
荀南国损伤惨重,不敢保证之后会如何,但今夜绝对是相安无事的,完颜绛疏方才沐浴出来,在桌前悠悠地品茗,桌上的红色蜡烛跳动地燃着,映着她清隽姣好而安静的面容,前面有人掀帘入了帐:“皇上,宫大人求见。”
完颜绛疏闭上眼,放下茶盏,慢慢启唇:“进。”
随即,宫棠缓缓走了进来:“皇上,臣给您换药。”
“嗯。”
宫棠浅笑,拿出袖中的药瓶,完颜绛疏轻轻拉开衣物,露出白皙的肩,那早已愈合的伤口还留有不是很厚的血痂,宫棠垂首,轻轻倒出粉末,用指尖抹匀。
“皇上,听说您和流云皇定下亲事了?”
“嗯。”
闻言,宫棠的动作慢了些,指尖轻轻摩挲上她精致的锁骨:“皇上,那流云皇陛下才与你认识不过两个月,臣跟着您两年了,您为什么都不看臣一眼……”
感受到了锁骨上略带冰凉的微痒,完颜绛疏反感地甩开他的手,蹙眉不善地瞪着他:“放肆!你干嘛?”
宫棠没有气恼,没有羞愧,更没有道歉的意思,握紧被她甩掉的手,眼神有些阴沉:“虽说这一年你与上官瑾走的比较亲近,可陪伴你最长的人,不应该是我么?”说罢,忽然抬手握住她的下巴上扬,对视着他的眸子,道,“你为什么总是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完颜绛疏伸手用力推开他,声音阴沉:“不要以为朕好欺负,朕现下随时可以给你安上一个以下犯上的死罪!”
“哼。”宫棠冷笑,不言,静静地看着她。
完颜绛疏有些疑惑,这是什么眼神?好似期许等待什么一般,可是,她能发生什么让他期待的反应?
那目光太过炙热,并不是对视她的眸子,而是看着她的伤口。
完颜绛疏蹙眉,好像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慢慢抚上自己的伤处:“你是不是对朕做了什么?”
“给皇上上药而已。”宫棠勾唇。
完颜绛疏好歹在宫中长大,看那眼神……绝对不是单纯的!
“是什么药?!”
“和早上一样的药啊。”宫棠潋滟地笑着,眼神透着丝丝邪气。
正欲说什么,眼前突然模糊了一下,看不大清面前的人形,头好似有些犯晕。
眯上双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着他,有些咬牙切齿:“宫棠,你从早上就给朕下药了?”
“皇上不笨嘛。”宫棠环起手臂,悠闲道。
“混账!什么药!”
闻言,宫棠闷闷地笑着,忽地抓起她的衣领,“呲啦——”一声,撕下了一个大口。
完颜绛疏只觉胸前一凉,瞪大了眼眸,暴怒地遮住胸口,吼道:“宫棠!你好大胆子!来人!把宫棠拖出去斩了!”
宫棠俯身,覆上她的耳畔,哑声道:“你怎么叫都没用的,你帐前的守卫早就被我迷晕了。”
“你!”完颜绛疏气结,体内那阵熟悉的感觉让她渐渐知道了是什么样的药,抬眼,隐忍地握紧双拳,平静道,“你就算和朕有一夜贪欢,又有何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