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姑爷,你是怎么知道那位女侠姓陆的呀?”
此言一出,周寂一时有些语滞。
看了眼一脸好奇的耿护院,又看向可要走出凉亭的苏檀儿,连忙快步追上,急声道,“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不是哪样?”苏檀儿看着周寂着急解释的模样,歪头轻笑道。
瞧出苏檀儿没有真的生气,周寂扶额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救下你的那位侠女就是当初刺杀宋宪的陆红提。”
“我知道。”
“你知道?”周寂疑惑道,“她告诉你们了?”
苏檀儿摇了摇头,轻笑道,“我自幼对裁剪染布颇有天赋,中秋那晚虽然只看到她的背影闪过,但她身形和体态和救我的女侠颇为相似,所以我就想到了她的身份。”
周寂有些惊异的看了苏檀儿一眼,解释道,“她名叫陆红提,是江湖人士也是秦相手下密侦司的编外人员……当初宋宪杀良冒功,在燕北屠尽了她的亲族,此番刺杀一是为国除害,二是了却家仇。”
周寂将他调查出的陆红提过往讲给苏檀儿听,听得她泪眼婆娑,唏嘘不已。
…………
另一边,由于乌家一蹶不振,近乎破产。
现如今的江宁布行苏家一家独大,苏仲堪投机岁布失利,苏檀儿瓜分乌家大半产业,夺得苏家掌印已是板上钉钉。
姚萍也母凭女贵,平日在各府的夫人们面前也是出尽了风头。
这日,又组牌场,和几个最为要好的姐妹打起了麻将。
夫人聚会的本质其实就是相互攀比。
连续炫耀了好几天的姚萍头上的金簪越插越密,腕上的翡翠也越套越多。
见作陪的三人都不以为意,姚萍一瞅牌色不好,摸牌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一堆牌。
“哎呀,不好意思啊,你说我家女儿女婿不知怎么回事,非要给我弄这些有的没的,你看,连打牌都不方便了。”姚萍左右看了一眼,故作矜持道,“你说,这女儿太孝顺了,也是麻烦哈。”
“说起来你家檀儿成亲都快一年了吧?怎么一直不见肚子有动静啊?”王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旁边,转头看向姚萍。
李夫人在旁搭话道,“是啊,那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孙子呀?”
姚萍白了一眼,头上的金钗都有点不香了,身后的嬷嬷解围道,“夫人这没有孙子辈也挺好的呀,还能给你们打打牌不是。”
王夫人转身看向李夫人,嫌弃道,“唉,我家那个大孙子,特别粘人,他一天都离不开人,这两天正嚷嚷着跟我要拨浪鼓呢。”表情看似嫌弃,可眼神和语气无时不刻不在透露着炫耀之意,“对了,那个…哪家老字号的拨浪鼓做得好啊,回头我买一个逗逗他,省的天天在家不安生。”
拨浪鼓就拨浪鼓,小孩子玩意儿,哪有什么区别啊?
姚萍在旁托着下巴,微微撇嘴,头顶的金钗,腕上的翡翠瞬间不香了。
“哎,我知道我知道,有家楼记的小玩意儿做的倒是不错,我们家孙女可喜欢了。”
“是吗?”
“是呀。”
“款式花样多吗?”
“多~!”
三个女人一台戏,眼看三人把自己撇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姚萍连插话的机会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