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提到孩子的时候叹气。“他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吧。”纪斐然接着问道。“嗯,已经成家了,就在那套房子里,然后他们打包把我赶了出来,我一个老人,哪里是他年轻小伙子的对手,就被送来这里了。”纪斐然越听越愤然。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如此忘恩负义的人。采访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擦黑了。可能是很久没有跟人痛快的说话过,老人有些恋恋不舍,拉着纪斐然的手不肯让她走。“丫头,你一定要帮我,我想回家。”老人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纪斐然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