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享受了一会儿李复书的温情,渐渐平复了心情,脑子也彻底清醒了。
她想起白日里曾经闪现过的那个念头,或许现在正是时机。
李复书十分耐心地安抚着怀里的人儿,忽然胸前的湿意让他察觉到不对劲儿。
他扶着朱倩的肩膀,温声问道:“贤妃,你怎么了?”
他想推开朱倩,看看她究竟怎么了。
可朱倩却死命地埋在他的肩头,不肯抬起头来。
尽管如此,那耸动的肩膀,还是让他明白怀中的人正在哭泣,而且是无声地哭泣,让他更加心疼。
李复书急道:“贤妃,你究竟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还有什么是我解决不了的呢?”
朱倩还是趴在他的肩头不说话,只是肩膀耸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大,先前无声的哭泣也变成了哽咽出声,且声音越来越大。
李复书也越来越着急,不停地唤她:“贤妃!贤妃!贤妃!”
忽然,朱倩大哭出声,惊恐万分地道:“皇上,我怕的不是郑婕妤,我怕的是皇后啊!皇后威严太盛,郑婕妤得陛下盛宠,仍然被皇后赶出了宫,最后惨死宫外。更何况我们这些人,一旦被皇后不喜,还能有什么好下场?我死不足怜惜,我只是舍不得皇上,害怕日后再没有机会侍奉皇上了啊!”
一开始,朱倩是为了博取李复书的同情才哭,但她方才在梦中着实受了惊吓,这一哭就再也止不住了,把梦中的恐惧和现实中的不安全部发泄了出来,哭得越发伤心,也越发真切,让李复书好不怜惜。
李复书一想起郑妙音的死,又想到近日来妃嫔们的怪异之处,再加上朱倩此时声泪俱下的哭诉,便对她的话深以为然,只觉得赵学尔为人霸道至极,又权势太过。
朱倩见李复书不仅没有像从前那样谴责她污蔑赵学尔,反而更加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便心知她这招离间计是成功了。
很快,宫中便传起了流言,说郑妙音实际上是被赵学尔害死的,后宫的妃嫔们便更加恐惧害怕赵学尔,白天不敢轻易出门,晚上做梦都会哭醒。
流言传得很快,不两日,竟然连赵学尔都知道了。
赵学尔听说后宫妃嫔不安,命如鱼带着礼物去安抚诸位嫔妃。
一旁的不为气急败坏地道:“皇后!这些人乱说话,败坏了您的名声,吓死她们也是活该。您不惩治她们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给她们送礼啊?”
在她心中,赵学尔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她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污蔑赵学尔。若不是担心惹赵学尔生气,她恨不得要把那些不分是非黑白的妃嫔们打一顿出气。不能为赵学尔伸张正义,她已经是憋屈得狠了,一听见赵学尔竟然还要给那些蠢人送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竟敢破天荒地反驳赵学尔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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