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本来也不怎么待见杨过,因为杨过和他门下的鹿清笃三人打架之事,他还被丘处机叫去训斥过一顿。但今日一见杨过,不知为何,却觉着杨过也并没那么讨厌,微微一笑,道:“杨师侄,我只是要上山去瞧瞧尹师弟这一个月来过的怎么样,没什么别的意思。”
杨过不卑不亢道:“有劳赵师伯挂心了,我师父他过得很好,就不劳您辛苦一趟上山了,我会向师父转达您的致意。”
鹿清笃喝道:“杨过,我师父要去哪里,还轮得着你来管吗?真是好不知尊卑礼数,快些跪下向我师父赔礼。”
赵志敬道:“欸,清笃,不必如此。杨师侄怕为师累着,那也是一片好意吗!”
鹿清笃闻言不由愣了一下,有点儿揣摩不透赵志敬是何意思,只得顺着他话道了句,“是,师父。”
赵志敬转向杨过道:“上一趟山有什么劳累的,杨师侄天天往返几趟的跑,也不见有曾累着。”顿了下,道:“杨师侄,你把食盒给我,今次你就歇上一次,由师伯我代劳,亲自上山送饭给尹师弟。”
杨过退后一步,心中有些警惕地暗道:“难道他想给师父饭菜里下毒?不过这也太明显了罢?”但无论如何,总是自己亲自拿着为好,说道:“不敢有劳赵师伯,弟子服侍师父,那是应该的。”
“好,有孝心。”赵志敬赞了一句。“不过我也想表达下对尹师弟的关爱,师侄这次便让于师伯我罢。”
杨过正要再开口推辞。忽觉眼前一花,人影一闪,接着便觉手中一轻,低头瞧去,手里的食盒竟然已经不见。再抬眼而瞧,便见食盒已到了赵志敬的手里。也不知给他怎么夺了过去,他竟然连瞧也没瞧清,不由得大惊失色。
而赵志敬还是站在之前的位置。仿似根本就没动过一般。可杨过手里的食盒,却像变戏法似地到了他的手里。
旁边的鹿清笃也瞧得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然后便立即为赵志敬大声叫好。
赵志敬微微一笑,向杨过道:“多谢师侄割爱了。”抬头瞧了下峰顶,道:“好了,我们这就上山了。师侄若还想上山。那便一起跟着罢。”说罢,转身抬步上山。
鹿清笃立即紧随其后,转身跟了上去。杨过想了一下,也抬步跟了上去。他得监赵志敬不会半途下毒,也想瞧瞧赵志敬上去究竟想做什么。心中暗自猜测道:“难道这赵志敬刚刚打通任督,就自命不凡。认为可以胜过师父了?哼,小样儿的,你还差远了。”
尹治平跟杨过说话时,有时也会不小心说漏嘴,冒出一两个现代词汇来。杨过心下腹诽的这句“小样儿”。便正是跟尹治平学来的。
走出了十来步,前面的赵志敬忽然越走越快。他身子好似没有重量一般。一抬步,就直往上飘出了一两丈远。鹿清笃与杨过在后面不得不跟着加紧步伐,已大步奔了起来。
可他们与赵志敬之间的距离却是越落越远,两人又奔出十来步,再时,赵志敬的身影已到了半山腰。杨过瞧得心中发急,连忙使出了轻功来追赶。鹿清笃也不甘落后,同样使出了轻功。
鹿清笃比杨过要早入门七、八年,功力自是要比杨过精深,但现下这一使出轻功,两人几乎同时起步,才平头齐进得两三丈,鹿清笃便就被杨过给落到了后面。
杨过性子活泼好动,习练轻功颇是相合。而轻功又是更讲究悟性的功夫,不在于一味死练苦练,杨过的资质悟性自是要比鹿清笃强出太多。再加上杨过又时常做缚重练习,适应了重量加身,今日没做缚重,身子直是轻盈若飞。而且两人功力虽有所差,但功力却都还浅,实则相差不大。单纯论内力强弱,杨过可能还比不过鹿清笃,可要比试轻功,便直把他甩出两条街了。尤其鹿清笃身子胖大,本来轻功就弱,这重量级的身子自是更为影响发挥,能施展的了轻功都已算不错。
鹿清笃眼见杨过直赶超出他去,不由瞧得又惊又怒,更加奋力直追。可却是越追越远,落差更大。
不过杨过的轻功虽强过了鹿清笃不少,但与赵志敬一比,却又远远不如了。他才追出了三丈来远,抬头一瞧,发现赵志敬的身影已然上了峰顶,瞧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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