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水清颜多疑,水清颜真的有种感觉,感觉这次拜佛时间有点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一时又想不通,于是只能从水清城这里下手,她记得张敬有一位王姨娘是胡氏的亲外甥女。
雨安道:“夫人的碗还没洗刷,我去端来。”说着便去端碗。
七嬷嬷去拿香囊,将香囊递给水清颜:“这就是夫人平时戴的香囊。”
水清颜拿起香囊,她记得水清城小时候被蛇咬过,所以怕蛇,所以随身带着硫磺。看了看上面的绣花,水清颜递到鼻尖嗅了嗅:“嗯?”水清颜疑惑的挑眉。
七嬷嬷压根就不知道水清颜在干什么,对水清颜的一惊一乍也视若无睹,在她的心中,水清颜还是以前那个任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以为是的四小姐。
雨安显然是和七嬷嬷一个想法。
水清颜自然不知道两人的想法,端起碗闻了闻,又用指甲挑了一点在舌尖,细细的尝了尝,水清颜点点头。
最后水清颜带着香囊,走到书案边,大笔落下,一张药方诞生。
“大夫的药停了,按上面的药抓,打开窗子通通风。”水清颜将药方放在桌上,拿着硫磺小香囊离开。
七嬷嬷和雨安对视一眼,走到桌边,当看到水清颜写的是药方时,两人齐齐惊讶,四小姐什么时候会写字的,四小姐又是什么时候会看病的。
“怎么办?”雨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七嬷嬷到底年长,看着药方,又看看刚走出院门的水清颜,然后对雨安道:”你先拿方子去一趟胡大夫那里。”
“好。”雨安点点头,拿起药方就要走。
“等等。”七嬷嬷一把拉住雨安:“不要去胡大夫那里,去别的医馆,问问这张药方是干什么的,多走几家医馆,还有胡先生开的药方,一起带过去问问。”
“好。”雨安连连点头。
七嬷嬷送走雨安,在原地走来走去,回想着水清颜刚才的行为,七嬷嬷暗道:“今晚的四小姐似乎有点不一样。”
水清颜走到暗处,喊道:“青梅。”
青梅旋身出现:“小姐有何吩咐。”
“你知不知道大姐怀孕的时候,是谁再为大姐请脉?”水清颜问道。
“张家请的一个胡大夫,在德胜医馆任职。”青梅回答。
“胡大夫?”水清颜微挑眉,“是巧合还是蓄意所为呢?”
“要不要青梅去查。”青梅见水清颜挑眉,立马道。
“为什么不查呢。”水清颜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香囊,勾起唇角:“我们不但要查,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查。”
青梅闻言,一个旋身又消失不见。
水清颜将香囊凑到鼻尖,仔细的闻了闻,仿若陶醉的道了一句:“地胆的味道,很不错。”
说着,水清颜双手背后,朝自己的怡安院走去。
地胆,孕妇禁药。《妊娠禁忌歌》中记载,“硇砂干漆鳖爪甲,地胆茅根与庶虫”,地胆就在其中,而且地胆药性极强,若是直接服用恐怕早已流产,水清颜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起来将地胆放在了水清城的香囊里。
她的多心果然没有错,至少她发现了有人害水清城,接下来,就是等青梅的消息了。
怡安院。
水清颜大踏步的迈进院子,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焦急的来来回回的走着,听到有脚步声,立马抬眼,见水清颜回来了,立马迎上去:“小姐,听说你坠崖了,怎么样,受伤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