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看向阿殇,等他做出决定,我知道在感情上,阿殇一直是理智的,我相信他会判断出琳琳说的真假,我希翼的看着阿殇,他缓缓的把手拿开,眼神深邃的看着我,冲动的一把抓起我的胳膊,我害怕的身子一颤,心一紧,看着他狠厉的表情,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苏瞳,你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和你离婚!”
泪腺像是被什么触发了,一股眼泪从心里喷涌而上,逼到眼眶,然后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他的眼睛红红的,是愤怒,不知怎么,我从他的眼底看到一丝不忍,但只是一刹那,就消失不见了。
他说完狠话,甩了我的手转身就走,我就想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远去,母亲拉着阿殇的胳膊,冲他叫嚷着,我只能看到我的家人不让阿殇走,但是他们说了什么,我脑子嗡嗡的,耳朵也嗡嗡的,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似的,脑海里只有阿殇说的:我不会放过你,我要和你离婚,我要和你离婚,离婚!
最后身体像是一摊烂泥,倒在那里,最后我两眼一花,我好像看到了辰光心急如焚的样子,两眼一闭,彻底昏了过去。
我耳边响起医生和辰光的讲话,医生说:“病人精神状态不好,别的没什么,多休息就好了。”
“谢谢医生。”
我微微睁眼,脸一侧,朝声源望去,我看到医生的清瘦的白背影,和目送医生的辰光。
他穿的还是在婚礼上的那件蓝色西装,他的眼里是散不去的忧郁。
他突然朝我走过来,我突然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我感受到身边一股男性的气息,我想他在我身边坐下了,就那么静静地。
我缓缓的睁眼,撞上辰光的那忧郁的眸子,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眼里的欣喜更重,轻轻的说:“你醒了!”
我点头,一开口想问这是什么时候,但是一开嗓子像是钝锯子拉好木头的声音,破音了,但是话还是完整的问了出来。
他替我掖了掖被子,目光温柔的说:“中午,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
我拧眉,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我的心跟着回忆揪了起来,我还是不死心的问:“阿殇有来看过我吗?”
他摇摇头,他的瞳孔染上一丝愠怒,说道:“以后不要再想他了,我当初真的看错阿殇了,我才放心把你交给他。”
我心像是掉到了冰窖里,难受的不行,看来阿殇真的放弃我了,眼泪不从眼角滑落,我哽咽着,喉咙的泪想咽进肚子里,但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我往外流,有辰光在,他皱着眉毛,眼里很是心疼,我憋着泪,迅速的摸了眼泪,扯开嘴角对他笑着说:“我没事。”
最近辰光说话好奇怪,但是我的情绪被阿殇牵动着,根本没多想。
我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桌子上的水果,我想肯定有很多人都来看过我,唯独没有我阿殇,难道我们的感情真的这么脆弱,走到尽头了吗?我想起昨天阿殇的表情,那是他第一次对我这么狠厉,现在想来都害怕,但我更多的是难过,难过的心里冒泡,他昨天说出了狠话,我却还在期待他能够回头看一看。
我不断地往肚子里吞咽泪水,我侧脸看向辰光,祈求的看着他:“可不可以让我静一会儿。”
他点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等他们关了的那刻,我的眼泪像是开了决堤的河坝,刷刷的流了出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辰光出去给我买饭去了,我去厕所,看到阿殇的身影,我跑着抓住他的衣襟,心里一阵欣喜,他是来看我的吗?
他斜着身子,低头看向我抓着他衣襟的手,微微皱眉,然后看向我,眼里闪烁了一下,抿着唇,有全身将我打量了一番。
我轻轻叫他:“阿殇。”
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我听到另一个女声叫他:“阿殇,你来了。”
我看向朝我们走来的琳琳,她疑惑的看着我俩,我的手紧紧的捏着他的衣襟,像是要把他的衣服抓碎,心里凉凉的。
我看看阿殇又看看琳琳,内心苦笑一声,阿殇把我的手扳开,我的胳膊就那么直直落了下去,所以,阿殇来医院,只是来看琳琳的,而不是我!
我眼泪的都快出来了,看着阿殇面无表情的走向琳琳,她挽着他的胳膊,一脸甜蜜。
“苏瞳,你怎么出来了?你怎么了?”我呆呆的看着阿殇,曾经我才是他身边的那位,曾经我被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曾经他说他只爱我,曾经的一切,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仿佛隔了一个光年那么久。
我的眼睛已被泪水迷蒙,阿殇抿着唇,但是没有感情的,辰光走到我面前,他紧紧的皱着眉,一手提着饭盒,一手为我擦眼泪,他看看我,又看向罪魁祸首阿殇。
我刚想说我自己擦,阿殇本来要转身,但是看到辰光为我擦眼泪一幕瞳孔一缩,他快步走过来,把辰光的手从我脸上拿下去,带着警告的一味对辰光说:“辰光,你离她远点。”
辰光看都没看阿殇,也没说话,拉着我就要走。
我现在对阿殇有一点失望,他亲口说的我们没关系了,现在又来管我,这算什么?
阿殇愤怒的拉住辰光,几乎是怒吼着:“我叫你离她远点,你听不见吗?”
辰光回头,他看着他的眼神很复杂,他想开口的时候,阿殇语气软了一些,快速的说道:“我怕你被她可怜的样子蒙骗,给你带绿帽子。”
突然心就像被扎了一下,我震惊的看着阿殇,没想到这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我慌乱的转身就走,完全不认路,只要哪里有路,我就走哪里,心狠狠地被揪着,我只要面对阿殇,我就忍不住难过,忍不住哭泣。
身后是吵架打架的声音,但是我不想听,只想离他们远远的。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我走到一楼的楼梯口的拐弯处,蹲在那里,默默的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