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之中野草成堆,早把以前的路径挡得看不见踪影。一眼望去,只有几棵果树林立在高大的围墙边。
围墙是他外公在的时候围的,那时候因为山上时常有野猪之类的野兽下来祸害房子后面那好不容易开垦出来的三亩多地,再加上靠近山林蛇虫鼠蚁众多就索姓在房子周围筑起了一道三米多高的围墙。围墙边的果树大多是山上野生的品种,虽然果子个小,但胜在味美多汁,这些都是乐浪来到这边的时候栽的,主要是他喜欢,他只要看到自己喜欢的果树就会挖回来种,有芭乐(那拔仔)、白花芒果、鸟梨,这些都是他吃了后感觉味道不错,就在树下挖了一两棵树苗回来栽,不过种下后他就再也没管过,任他自生自灭。
其中有一株桑树和一棵荔枝树,这桑树是他去别人家偷摘桑葚吃的时候觉得好吃就顺手在别人家的树上截的枝,没想到现在也长成了大树。那棵荔枝树则是人家果园不要想砍掉,被他看到后,他就找了几个伙伴费了好大力气才抬回来。说起来这棵荔枝树也长的怪,每年就结个六七八个荔枝,反正是九个以下的,不过个个都有拳头大。人家种果树就是为了挣钱,这一棵树结的果子长的再大如果只有那么几个的话那种在那边也只是占地方。乐浪把它挖下来种在后院里,还真别说,这荔枝虽然长得少,但味道确实不错,而且个大。
“阿浪,你看这院子都成这样了还弄什么,干脆找几只鸡鸭放在这里散养得了。”怎么说就是渡者鸣人懒得动,他觉得有时间还不如打打鱼,或者找个地方一猫睡个大觉不是很好,收拾什么嘛,浪费大好青春。
“好了,别在这里啰七八嗦的,吃荔枝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让你除草就要死要活,我不在的时候你估计也没少来吧。”乐浪没好气的对着鸣人说道。
“呃······呵呵,那,我们还是感紧开始吧,不然天都黑了,”渡者鸣人被说得尴尬,连忙叉开话题。
于是,两人拿着锄头柴刀砍起乱木杂草来。还好这地以前是种田的,虽然多年未种,但还是土质疏松,两人年轻力壮,活力充沛,一下就开出了一大片。
“咦,这棵好像是桃树吧。”渡者鸣人举刀看着旁边的一些杂草灌木,几年没见,这些东西都不知道从哪个垃圾角落跑了出来,连一些松树什么的都长了出来。
听到渡者鸣人的话乐浪走了过来,这桃树有小腿粗细,应该是山上的鸟叼来的。
“这棵就留下来吧,反正也不占地方,”乐浪走过来一看,对着鸣人说。这棵桃树长的刚好离围墙不远。
“这种山桃没半点味道,咬起来就像木头一样,有什么好留的,还不如砍了烧火,我认识一个农科院的老头,到时我叫他给你搞几棵水嫩多汁的水蜜桃过来种。”
“还是留着吧,反正也不碍眼。”乐浪理也没理他。
“喔,那随你的便。”说完,鸣人就又埋头锄起草来。不过他却在心里暗暗骂道;傻帽一个。
三亩左右的园地显然不是两个人一个下午就搞得定的,而且乐浪干了一会就走了,因为他要去煮粥了,这个借口显然不错。
于是,园里就只剩下渡者鸣人埋头苦干、挥汗如雨的身影,还有他暗暗咒骂乐浪的声音。三郎坐在一旁的石墩上,一口吃着香蕉一边看着鸣人干活,俨然是个小监工。三点趴在一旁,对着三郎吃得喷香的香蕉虎视眈眈,就只差流口水,这货蔬菜水果肉食什么都吃,显然是个杂食动物,估计是以前饿的太狠了。现在三点只要一看到东西就猛吃,看它那永远圆滚滚的肚子和渐渐长大的身子就可以知道。
厨房里,乐浪将煮好的粥用瓦罐装起,这粥里加了蛇肉、小母鸡、猪前腿肉,经过慢火熬煮两三个钟头,味道鲜美,闻一闻就赛似神仙。乐浪忍不住就偷偷的尝了一口,顿时被美味吸引,一下连吃了三碗,如果不是想留着肚子等晚上再吃,他可能会一直吃到把肚子撑破为止。
顺手又把鸣人带来的大草鱼杀了,做了一大锅酸菜鱼,又抄了几盘菜。一大锅酸菜鱼,和几盘菜足够大家喝一壶的,他又从后园中挖出以前酿造的荔枝酒,埋在地底多年,一开封,美酒飘香,随风四溢。
“荔枝酒······,”还在后园卖力干活的鸣人闻到酒香,一把扔下手中的锄头,往前院跑去,把一旁的三郎吓了一跳,连三点都看不过眼“嗷呜嗷呜”的叫。
“闻一闻,赛神仙呀。”乐浪深深的吸了一口,顿时被那浓浓的酒香陶醉,感慨的说道。
“不错,浓稠似蜜,如白玉般晶莹,入口香甜,上品。”不知何时,鸣人已经站在乐浪旁边,手中拿着个酒勺,勺上沾满了酒液,粘稠似蜜,嘴角还挂着酒浆,一脸的陶醉样。
“这是晚上喝的,这要让你这么喝下去,晚上我们喝西北风去。”乐浪看到鸣人意犹未尽,伸着长长的酒勺就要往酒坛中探去,连忙拦住他,对着他说道。
“喝西北风就喝西北风,我说,阿浪,你也太小气了吧,怪不得娶不到老婆,就一点点酒你都舍不得,枉费我帮你锄了一天的草。”鸣人对着乐浪大叫道。
乐浪酿酒可是有一手,以前鸣人就常常偷偷的跑到他家后园挖他酿的酒喝。这酒还是乐浪以前在家的时候酿造的,埋在地里受地气滋润好几年了,味道不知比以前好多少倍,也怪不得鸣人一副猴急样。
不过乐浪还是不让他喝,鸣人也只好悻悻的放下酒勺,闷声闷气的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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