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离开了医馆,温歌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令牌呢?”
短短三个字,听得沈月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猛地弹开,见鬼一样看着变了脸色的温歌,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你,你是……”
“看来王妃在安亲王府过得日子太舒坦,已经忘了皇上交给你的任务。”
温歌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眉眼间的温和已经全然不在。
看着她像是换了个人的样子,沈月烟的神色渐渐冰冷,与她针锋相对的对视,“我也想完成皇上交代的事,可府里不仅是陆锐玉,其他下人们也在盯着我,我如何能拿到令牌?”
“你昨夜进了书房,没拿到令牌吗?”温歌并不信她的话,语气里还是浓浓的怀疑。
沈月烟惊了一瞬。
王府里有皇帝安排的眼线,否则不会对这样的事都一清二楚。
看来她的行踪已经被掌握,就是不知道她嚷嚷着跟陆锐玉和离的事有没有被听到。
沈月烟攥紧粉拳,越发觉得事情棘手,“陆锐玉装睡试探我,我翻找令牌的时候险些被发现,做成这件事需要时间。”
“多久?”
“一个月。”
她理直气壮道:“我孤身奋战本就艰难,府里要是有人帮衬我会事半功倍,你们能否安排人进去?”
“府里有人,吹这个,他会来找你。”
温歌扔给她一支笛子,“记住,你肩负的使命不仅仅是皇上所想,更是你父亲的期望,莫要让我们失望。”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月烟攥紧笛子,眼神彻底冷了。
早知道她便不缠着这个女人做朋友,果然外面的人不可信,越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越是值得忌惮。
沈月烟闭了闭眼,想到身边无时无刻的监视,还有陆锐玉等人的试探,突然觉得疲惫。
必须逃,若是眼下逃不掉,就要做出选择。
要么帮着陆锐玉背叛皇帝,要么以皇帝和沈家母族为重。
半个时辰过去,医馆里还没有人出来。
红袖等得急了,进去就见沈月烟坐在桌边出神,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赶紧掏出手帕,“王妃,是脚太疼了吗?不如让大夫再来诊治。”
“不必了,回去吧。”
沈月烟径直起身,快步走出医馆,步伐中都带着别样的坚定。
她坐马车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陆锐玉在哪里。
不远处,陆锐玉和阮春珠坐在花园凉亭里喝茶,丫鬟们守在旁边,画面温馨和谐。
沈月烟走进凉亭,对阮春珠勾勾手,“侧妃,我有话对王爷说,你先走吧。”
“有什么话是妹妹不能听的?”阮春珠并没有起身的意思,目光里含着试探。
沈月烟心情不好的时候向来没耐心,想也不想的回怼:“夫妇密话,床榻情话,你要听吗?”
此话一出,丫鬟们俱都震惊,阮春珠更是愣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露骨的话来。
陆锐玉眼神微暗,耳朵渐渐红了,“春珠,你先去吧。”
阮春珠咬咬唇,只好不情不愿的带着丫鬟离开。
凉亭里没了其他人,沈月烟定定看着眼前男人,“王府里有皇上安排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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