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太太忙收敛了眼中的一丝狠戾,跪下道:“爸,跟西城无关,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痛恨那个叫简书云的女人,做错了事情,跟西城完全没有关系。请你不要责骂西城。”
言太太站出来,将所有事情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也会参与了这件事情。她本来不想让孩子参和这种事情,才会自己去做的。
想到儿子这样维护自己,言太太心头又有一丝欣慰。
言浩瀚生气地说道:“西城,你自己说,到底是不是这样?”
老太爷也并非真的想要惩罚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孙子,心头倒真的希望不是他做的。
言西城脸上浮现出一丝隐忍,本不想母亲将此事全部担了过去,但是权衡利弊,只得说道:“我确实是不知情。”
“西城他是真的不知情。他昏迷了很长时间,现在才醒来不久,身体、工作都需要他操劳。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我看不惯这个女人已久。要打要罚,我都自己承担。”言太太又马上说道。
她只得言湘庭拿到的都是确实的证据,不然言湘庭的性子,根本不会拿出来。
既然这样,她必须得自己诚恳认错,才能给儿子争取一丝转圜的余地,也给老太爷一个台阶下。
言浩瀚沉吟了片刻,心头已经倾向于相信言西城了,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
言湘庭冷冷一笑:“证据确凿的事情,就凭你们自己三言两语的几句话,你们就为自己洗白了。可见言家的败亡,也真是须臾之间的事情了。”
“混帐东西,你的事情,还没有给你算完!倒轮到你关心起家族的命运来了!”言浩瀚又是一声呵斥。
言湘庭唇角上带着讥诮,道:“那我也告诉你,言家的命运,从今天开始,就掌握在我的手上了!家主的位置,我是坐定了!”
与此同时,仿似为了印证言湘庭的话,有人飞速来报,到言浩瀚和言西城的身边,说道:“老太爷,家主,三少将整个训练场都占了下来,重重把守,我们去的人,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那些猎犬也不听我们的指挥了……”
言浩瀚气得直喘粗气,言湘庭在训练场上长大,那些猎犬对他是又怕又服从,闻到他的气味都腿脚发抖,所以言湘庭想点什么办法把那些猎犬驯服,是完全可能的事情。
马上又有人来报:“家主,这次的城郊那块地的生意,合伙人说三少出了更高的价格,合伙人的意思是,既然都是言家人,大家不要伤了和气,他们愿意选择和三少合作。”
“家主,集团里的股票被人有意引导,大批买入卖出,反复操作,现在价格非常不稳定,已经有人开始抛售了……”
“家主,海岸线上的那批要出的货物,三少已经提前运出去了!”
接连来的讯息将言浩瀚、言承瑞和言西城都包围了,全部都是不好的消息……
他们同时看向言湘庭,知道这不可能是一天的功夫便能做到如此地步。
也许言湘庭已经筹谋已久,也许他早就在积蓄力量——不,言西城是知道他早就在积蓄力量,但是那个时候,言西城对自己的能力是极有自信的,他坚信,不管言湘庭再如何闹腾,也永远都会被他的力量压制着,永远都只是三少,不可能是言家家主!
但是,言西城没有料到,遇上沈凉墨,是他最大的悲剧,遇上凤卿,就是他最大的惨剧了!
凤卿的药,让他昏迷了足足一个月有余。
这一个月,已经足够能力本身就强大,而且早已羽翼丰满的言湘庭,达成他的人生目的了。
只是言湘庭这段时间来,隐忍不发,连沈凉墨和苏薇都感觉他十分平静,继而对他失去了防备,在婚礼上才差点被他骗了一次。
言西城竟然忘记了,言湘庭是野兽,也是饿狼。为了捕获猎物,他可以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地守候上几十个小时,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出击,一击即中!
言湘庭脸上挂着言家标志性的笑容,淡淡地张开双臂,说道:“这样的我,有没有权利决断言家的命运?”
他张开双臂,满脸傲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前方,好似他是掌控天下的王者,而其余的人,不过是在他脚下匍匐的奴隶。
他这样的张狂和傲气,出现在他过分清俊和秀美的脸上,竟然有一丝微妙的和谐感。
好似他生来便要匹配这份狂傲,也只有他才能匹配这份狂傲一般。
言浩瀚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气血上涌,因为年老力衰,一口鲜血出来后,竟然整个人都好似老了几岁一般。
其余的人赶忙围拢了上去,扶的扶,拉的拉,他才没有就地倒了下去。
远处,苏薇和沈凉墨虽然看得隐隐约约,听的内容也隐隐约约,但是大都觉得,言浩瀚自己为人也太不公平。
上次家法那样重的处置言湘庭,将言湘庭打得半死,在*上躺了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