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山听完,老脸黑得吓人,“该死的贱奴才!竟然敢糟蹋你,死有余辜!钱呢?月儿,我们筹备的巨额银票……”
“没被抢……”苏盈月一摸怀里,空空如也,“明明在怀里的……”
“好好找找!”苏景山急了。
苏盈月全身上下找了个,就差没将衣服脱下来,“没了!不可能!怎么会没了……”
苏景山颓然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为父明明劝过你,三思而后行,叫你不要倾尽全部家财去杀上官惊鸿……”
“不要光埋怨我,要不是你找的家丁不可靠,没见到‘万象’的人就害我被家丁侮辱了,指不准我现在早就跟‘万象’的人接好头,坐等上官惊鸿死讯了。”
“事情没这么简单。”苏景山微眯老眼,“张五赵原根本不可能知道你身上有那么多银票。”
“不是您说的?”苏盈月惊讶。
“为父又不是傻,怎么会告诉他们这事?难道不怕他们见财起义?”
“那……”
“除了‘万象’的人,没有人知道我们正打算花巨资杀上官惊鸿。”
“爹的意思是‘万象’组织与上官惊鸿是一伙的?这怎么可能?”
“表面上看来不可能。照发生的事,还是有一定可能。”苏景山一脸严肃,“你想想,之前我们请去杀上官惊鸿的杀手,还没动手就无声无息给人灭了。一般人根本查不到,也没那个本事。最主要是‘万象’叫我们去树林接头,还指定让你前去,为父为保你安全,才安排张五赵原随行保护你。我怀疑是‘万象’的人把你携带巨款的事告诉他们,并威胁他们对你下毒手。”
苏盈月骇然,“那现在怎么办?”
“月儿,我们的处境十分被动了。”苏景山忧心重重。
“爹,是不是你想太多了?”苏盈月说,“上官惊鸿一介女子,又岂能与‘万象’攀上关系?依我看,是我受了打击,在回程途中,不小心掉了银票,要不,我们派人去找找……”
“找?”苏景山叹气,“怎么找?二百万两银票,人心贪婪,就算找到了,谁还会还给你?派人出去只会将此事败露出去。尤其,你被玷污一事,要是传出去,你想骧王还会要你吗?这些钱不是脏款就是借来的,巨款丢失,债主上门,要是再失去骧王这个后盾,还能活?骧王对上官惊鸿感表不一般。怕一东窗事发,不止骧王不要你,连骧王都不会放过你……”
苏盈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跌跪在地,喃喃自语,“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回骧王府,你一身的伤,骧王肯定会发现。你先梳洗养身子,在相府里调养几天。听说骧王昨晚一夜都没去迎月居找你,我马上派人通知婢女香兰,就说你回相府小住。”
“只能这样了。”苏盈月愤恼,“我消失个一夜算什么?如今骧王祁煜眼里只有上官惊鸿那个贱人。哪是光昨晚没去迎月居看我?已经快一个月没去了。”
“这个时候你还争什么宠?”苏景山气愤,“保住名节、保住小命、保住相府要紧!”
“是。”苏盈月暗暗捏紧拳头,“上官惊鸿,我落到如此境地,一切都是你害的!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女儿放心,为父一定会为你报仇,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爹,骧王的心已不在我这儿,女儿只能靠您了……”
“放心吧。”苏景山老眼里满是算计,“为父一定会让上官惊鸿偿偿你所受过的痛,让她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还是爹好。”
“别拍马屁了,府里有谁知道你这模样回来的?”
“就一个看守后院的门房。”
“看后院的门房?留不得了。”
“爹您处理吧。女儿先去洗澡,全身脏得实在受不了了。”
窗外,给苏盈月开门的门房偷听至此,轻功一展,没了踪影。
左相府大厅,苏景山拍桌而起,“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