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曼忍了好久,才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她越看许玉堂的脸,越觉得惊悚,惊得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难怪这几天,许玉堂的脸一直缠着白纱布,敢情受了这么重的伤?
到底是谁打得他?
想着想着,她缓缓坐在床边,泪水打湿了眼角,心疼的看向许玉堂。
她伸出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颊,却始终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到处都是碘酒涂抹的黄印子。
正当她想收回手时,却见床上的许玉堂突然睁开眼睛。
“啊……”
沈小曼猝不及防之下,吓得尖叫一声,直接从床沿掉下去,跌坐在地上。
昏暗的煤油灯光,加上许玉堂那惨不忍睹的脸,他突然睁开眼睛,简直比厉鬼还要恐怖……
许玉堂也吓了一跳。
倒不是被沈小曼的尖叫声吓到的,而是被她那张满是巴掌印的脸吓到了。
还以为见鬼了呢!
他猛地坐起来,惊愕地望着沈小曼,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脸,赶忙用手遮掩着。
“你……你怎么来了?”
沈小曼扶着床沿站起来,缓和了情绪,这才面露担忧地询问:“玉堂,你的脸……”
许玉堂一听她提起脸,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瞪过去,满是伤痕的脸,透出几分狰狞之色。
“既然你都看到了,还不赶紧走?我的脸已经毁容了,你曾经爱的那个许玉堂,已经彻底死了。”
“你是嫌弃也好,厌恶也罢,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说着话,他自己都被感动到了,眼眶湿润,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
“……”
沈小曼听着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心里又难受又复杂。
他闭着眼的时候,看惯了还不觉得什么。
可是一睁开眼,怎么看怎么渗人。
“玉堂,你别这么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沈小曼强忍着心里的膈应,上前一把握住许玉堂的手。
“玉堂,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看的……”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