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武村坐落在群山峻岭之间,一条狭长的盘山公路顺着溪流蔓延。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颠簸,两人来到长武村,吴子凡抬眼看见村口一个大理石打造的牌坊。年代十分久远,牌坊上爬满的青苔,正中间刻着三个大字,“长武道”。
不过那个“道”字,不知是人为破坏还是长久侵蚀,已经看不清。
“长武村”。
吴子凡默默念出此话,一股冷风随着山涧吹出,。让人神清气爽。
小静低着头,小脸红扑扑的。
吴子凡回头喊道:“走吧,你还让我带路啊。”
小静噗嗤一笑,放开心中纠结,挽着吴子凡两人走进村庄。
村里不少老人妇女,看见小静纷纷微笑点头。
“孃丫头回来啦。”
“老汉,你快来看哟,温克明的孃丫头回来咯。”
很多人看见陌生的吴子凡,很是好奇,还有几个小朋友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吴子凡厚脸皮没觉得咋样,反倒是小静羞的脸红,头都要埋到吴子凡怀里。很快两人来到村子北侧第二户家门前,停住脚步。
“到了?”
吴子凡仔细看着这个房子,院墙已经破败不堪,黄泥巴累建,加上竹篾篱笆围拢,走进前院,看见院内一角围挡围着家禽,另一角栽种了2棵叫不上名字的树木。
这是个二层自建房,内部全是木质结构搭建而成,外墙是青砖配黑瓦,看起来有一定年代。由于她家正办丧事,大门两侧贴着挽联,里面依稀传了人声,这时一个中年老汉走了出来。
“静静回来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汉看见小静二人,喜忧掺半,神色复杂。
“老爹枒在哪里?”
小静用着他们本土方言问道,吴子凡猜测应该是她爷爷在哪里。
老汉尴尬地收回伸出的手。
“已经收殓结束,在祠堂里。”
小静冷冷的看了一眼对方,并没有多说什么话,拉着吴子凡转身就出门。
吴子凡心中已经猜出大概,“看来这小妮子跟她父母有些矛盾。”
此刻小静的心情跌落低谷,吴子凡只能默默陪在她身边。
两人来到祠堂,这里热闹非凡,所有人忙进忙出。这个村里民风淳朴,一家有事全村帮忙,根本不用花钱雇人。
这办丧事倒是礼节繁多,当然有着村中老辈主持大局,所有人忙中有序,分工明确。
有人跑出来,看到小静热情的打着招呼,又想到这是东家应该禁言点头称呼,两人互相鞠躬,道一声“节哀。”
此时小静早就哭成泪人,她缓缓走到祠堂正中央,“扑通”一声,跪在了朱丹色的棺材前。
“老爹枒,嬢嬢回来了。”
这一声老爹枒说出多少心酸,她跪地磕头,千言万语一时间堵塞在喉咙中,她紧咬牙关,双手掐着拳,这一刻她只能无声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