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公子,皇上也有口谕给您。”
“传皇上口谕:威远侯曾为黎国立下汗马功劳,虽生前大不敬,但人死如灯灭,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赦免晏清河的流放之刑,允他一道回京。”
晏清河又惊又喜,谢过恩后,迫不及待的回屋收拾起行李。
院中,黎殊臣眉眼不动,心思却百转千回。。。。看来边疆那边的形势确实不容乐观,他才能成功的设计到皇上,让他为官员们所逼迫,不得不下这道口谕,厚待威远侯后人,鼓舞军中将士。
这时,罗公公出言提醒:
“安王殿下,皇上思子心切,还请您即刻返京。”
黎殊臣淡淡颔首,吩咐偃武去收拾行李。
一炷香后,他也坐上了南行的马车,沿着齐欢昨日走过的官路,缓缓向京都驶去。
同行的除了宣旨的罗公公,还有莫统领率领的几百精兵。
乍一看,皇恩浩荡,父爱如山。
实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表现出足够的重视,才能让他替二皇子吸引足够多的目光。
果不其然。
出发的第七天,饭菜有毒。偃十七测出来后,黎殊臣顺藤摸瓜,除掉了队伍中的奸细,还顺便缴获了他没用完的毒药。
出发的第十八天,遇上了一伙儿怪异的山匪。有的人刀法杂乱,有的人训练有素,有的人三脚猫功夫,有的人武功很高强。
偃武一眼看穿,笃定的判断道:“这里面有两波山匪,一波真山匪,一波假山匪。假山匪负责行刺,真山匪负责背锅。”
“你都把我绕晕了,管他真山匪假山匪,干就完事了!”
晏清河拔出刀,跳下车去。
车外。
一部分护卫军负责列阵,举起盾牌,团团护住马车。另一部分护卫军握紧长枪,与盗匪搏杀。
晏清河飞身将其中一个盗匪,一脚踹下马背,跃于马上,一人一刀,穿梭于敌人间,杀人如切菜。
从烈日灼灼到夕阳染血,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先前干涸开裂的泥巴地,此时也已被血水浸湿。
晏清河用指腹抹去溅到脸颊上的血珠,凑到马车边:“阿殊,人都已经灭掉了,我想去找个小河洗洗澡。”
“去土匪窝洗。”
“你确定是去土匪窝洗澡,而不是去血洗土匪窝?”
听见他们的对话,莫统领劝阻道:“还请殿下不要意气用事,赶路途中不宜节外生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山匪猖狂,不根除,恐成患。为民除害,本王义不容辞。”
黎殊臣说的大义凛然。
莫统领嘴唇翕动了几下,自知嘴笨说不过他,想喊罗公公来劝他,却被属下告知,罗公公晕血,晕过去了。
他只好道:“殿下,咱们也不知道山匪的老窝在哪里,怎么去打?”
黎殊臣收起手中的地图,掀开车帘,望着被夜幕掩盖的群山,眼睛眯了眯,最终道:“跟我走。”
带着护卫军摸黑入了山,遥遥闻见了饭香。黎殊臣示意护卫军们原地不动,又命偃十七悄悄摸进厨房,暗中往山匪的锅里下了无色无味的毒。
兵不血刃的毒死了大半寨子留守的山匪。
护卫军占了他们的寨子,洗澡沐浴后,安然歇息了一晚。
次日,锦州城的茶寮酒肆里,纷纷传起一则消息:途经锦州的安王殿下,灭了老虎山的那群山匪!
困扰锦州许久的匪患,除矣!
安王殿下,心系百姓,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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