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齐欢被团团围住,面对一道道殷切的目光,她点了点头:“没错。”
话音刚落,她瞬间被宋大夫人握住手,温热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砸到她手背上,这是拳拳爱子之心的重量。
宋大夫人情绪激动,泪眼婆娑道:“我足足有七年没见过澈儿了,不知道他长高了没有?长胖了没有?”
“自从他得病后,伺候他的下人先后感染,大夫建议送他去庄子里休养,可我们怎么舍得?”
“虽然留在了府里,但他孤苦伶仃的独居在清风院。因为怕传染给家人,他从不肯出院子。每日饭菜汤药都是从门洞里送进去。陪伴他的除了一个命硬的小厮,只有他大哥澄儿送进去的各种书。”
“澄儿疼他,把夫子布置的课业分享给他,他总答的很出色。若不是这该死的肺痨,我的澈儿原本也应该大放异彩。。。。。。”
宋大夫人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不停地哭诉着这些年的心酸。
齐欢递给她一方帕子,心中很是感慨。
宋景澈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宋家所有人都真心爱护他,从不曾放弃他,他拥有最温暖的亲情。
宋大夫人呜呜的哭声,吵的宋老夫人脑瓜子嗡嗡直疼。
她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个哭包儿子,又娶了一个哭包儿媳妇。
还是她的小欢欢好,笑容恬淡,赏心悦目,越看越讨喜。
宋老夫人站起身来,挤开宋大夫人,对齐欢道:“走,咱们去看你二表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直奔清风院而去。
院中,西门野熟练的将药汤倒进花盆,花盆里的花早就连根带叶,死的不能再死,只剩下一盆湿润的土壤。
做完这些,他慵懒的站直身子,随手将药碗抛给朱厌。
忽然,杂乱的脚步声越逼越近。
西门野开始剧烈咳嗽。
声音传到门外,宋大夫人又又又哭了起来,还把儿媳妇小宋氏的肩头哭湿了一片。
宋老夫人按了按额角,示意吴嬷嬷把口罩抛进清风院。
同时喊道:“澈儿啊,我是祖母。你表妹从云州城给你带回了好东西。”
“听说是神仙给的,一定不是凡物。”
“你表妹说,你戴上它,就不会传染我们了!你快戴上出来,让祖母看一看你。我的乖孙哎,祖母日思夜想,天天想见你一面呜呜呜。。。。。。”
可能是宋大夫人的哭声太具有感染力,让宋老夫人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哭起来。
小宋氏一愣,这情景她是不是也得哭几声?
耳边的哭声此起彼伏,齐欢无奈的摇了摇头。
比她更头疼的是,西门野。
修长的手指接过朱厌递过来的口罩,西门野冷哼一声。
“昨晚我就不应该心软,我就应该砍死她,真是个麻烦精。”
“阁主,今晚砍死也不迟,需要属下帮您提前磨好刀吗?”
“滚。”
“好嘞。”朱厌走了两步,又顿住:“外面这群人怎么办?”
“阁主要不戴上口罩,出去见见她们?反正您也没病,绝不会传染给他们。”
“是会不会传染的问题吗?”西门野睥睨了他一眼,指着自己妖孽的脸庞道:“我生的如此好看,怎么看都不像宋家人。”
“。。。。。。”
朱厌摸索着戴上了口罩,狗腿道:“阁主不必烦恼,您看,戴上口罩就能遮住您的美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