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泉:“他说既然你和老贾离婚了,你便不配他称为婶婶了。”
吕玉仙猛然一把将刷子砸进铁盆里。只听“噹……!”一声铁盆闷响。刷子跌落在污水之中。吕玉仙起身坐到木桌一侧提起烟筒。赵玉泉掏出香烟递去。
烟雾升腾。赵玉泉:
“千万别生气,小吕?全然你喂养了一只白眼狼。”
沉默。水花翻腾。又一口烟雾喷出。吕玉仙:
“我跟他生气,他也配?”
又说:“我早就说过,每每他钓鱼回来家里坐满客人,不要喂出一个个忘恩负义者出来。”
赵玉泉说人心最难看透。赵玉泉:
“正因为如此,他让我带领他去老贾新屋,我只叫他各自去。”
吕玉仙忽然感到慰藉。赵玉泉:
“刚才说狼他都不配。充其量也就是一条狗。”
又说:“索性当初我家晓琴没有看上他。”
再一口烟雾散开。吕玉仙:
“喂狗,狗还会摇摇尾巴,喂他——哼,他还转身过来还咬一口。”
又说:“今后在这个屋里不要再对我提及这个人。”
赵玉泉很想想探听吕玉仙的心思。
赵玉泉忙迎合说,今天认识了他的真面目也是好事。缓慢半拍。赵玉泉只说按照常理,小辈听闻叔叔离异至少应该先了解询问原因,下一步尝试调和化解矛盾,而贾中华的这个侄儿却唯恐天下不乱。
吕玉仙:“老子才不稀罕他来‘询问’、‘化解’呢!他有什么资格来管老子屋里的事?”
赵玉泉笑道:“当然,他没有资格。主要是原因还在于他曾经也是这屋里的常客。从人性出发,他怎么都是应当的。”
吕玉仙有些迷糊。针对赵玉泉私自扣留贾杰玲信件这件事,她满是憎恶鄙视。但是,在离异落魄边沿,他却一如既往地踏进这道家门。又陈述上述话语。多少,她的心底都感觉到些许温暖。
总站犹如染缸。大有唯恐天下不乱之势。中立者性格孤僻。坚持事实说话者智慧。智慧者少见。赵玉泉附和。吕玉仙似乎感觉到真理就站在她这边。灭了半只香烟。吕玉仙再次坐到盆前开始清洗。
赵玉泉自认为是智者。当然,智者不为己天诛地灭。贾家家庭争执如期所愿,接下来的分崩离析也走向他的意念。只是贾中华初期搬离出去时,赵玉泉不紧不慢前往探望。之后便也淡退。赵玉泉发现贾中华是一个乌鸦死了嘴壳硬的家伙。贾中华最初表示绝不后悔绝不妥协。可是,贾中华忽然间会打听吕玉仙的情况。赵玉泉心理紧张。今天,正可借郭新盛谈及贾中华。一番思虑。赵玉泉长叹一声:
“要说,当初你们介介绍赵晓琴时,我也没看出他是一个忤逆种。好在赵晓琴没相中他,否则,我就是瞎眼者不踩踏掉下那条沟里便是掉下这条沟里去了。”
吕玉仙瞟去一眼。吕玉仙:
“那是你家的造化。”她的嘴角收合时微微抿动间,露出了左侧脸上独有的酒窝儿。白皙的肌肤,通红的嘴唇,下方是一盆稠浓的铅黑水液。一种色差的反衬显现出她力感劳动人民朴素一面,同时,不乏女性身强体壮之魅力。正是在这样色差的反托中,赵玉泉再度痴迷。
半响,他都没有话语表达。吕玉仙似乎觉察出他的异样。她飞起一眼瞟他,发现他的“痴呆”。她忙移开眼睛,衣袖一撩漂浮的丝丝刘海,又晃动着身子继续搓揉衣服。眼角的余光瞟去一眼。吕玉仙:
“赵师,要说,你现在也没必要愤愤不平的,毕竟,赵晓琴夫妻现在过得挺好的。”
赵玉泉缓过神来。想了一想。赵玉泉:
“其实,跟石家让我闹心,若真跟了郭新盛现在岂不更令我闹心?”
又说:“有什么样的长辈教育出来什么样的小辈。郭新盛今天的话语不是孤立的存在。追其原因,他老贾也脱不了干系。”
吕玉仙疑惑。吕玉仙:
“若说郭新盛的教育问题也该找他父亲而不是贾中华。”
赵玉泉:“他也有责任。你想想,郭新盛二十出头便到靖城来工作了,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可是还是孩子?平日里跟他叔叔走得最近,那么他的话语可是起到重塑人生观的作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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