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刀在火炉之中被烧得通红。
我用抹布沾满了水,裹了一层又一层,这才能拿在手中。
看着躺在床上眉头紧蹙的阿郎,我把准备好的云南白药放到我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
看着她那已经肿胀到发紫的胳膊,深吸一口气,猛地朝着胳膊砍去。
“啊……”
烧得通红的砍柴刀,砍在那肿胀的胳膊上,顿时发出刺啦一声。
一股烤肉的味道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一股股血水更是迸溅的到处都是。
阿郎疼得直接从床上挺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脑袋转向了我这边。
我被阿郎的这个反应给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刀直接掉在了地上。
“阿……”
“阿郎,我,我不是……”
我想要跟阿郎解释,我不是要暗算他。
但还没等我说完呢,阿郎便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而此时阿郎的胳膊还在那耷拉着,我刚才的那一刀根本就没有砍掉。
鲜血虽然在流,却不多,因为已经有一部分肉已经半熟了。
看着那恐怖的伤口,我打了个哆嗦,从地上捡起砍柴刀,继续对准了阿郎的胳膊。
再来一下,就没事了。
为了防止阿郎疼得咬舌自尽,我把他的袜子塞进了阿郎的口中。
随即,调整好呼吸,抬起砍柴刀,猛的砍在了缺口处。
“咣当……”
“茲……!”
“嗯……”
阿郎的胳膊应声而断,一股鲜血直接飚溅了出了,射得老远。
而本来已经昏迷过去的阿郎,更是浑身都在打哆嗦,瞳孔长得贼大。
我赶忙用手摁住了挣扎的阿郎道:“别动,别动,别动……”
“我给你止血,止血……”
“再不止血你就要废了……”
我拿起云南白药,大部分倒在了伤口之上,然后又用纱布狠狠地给阿郎缠绕了起来。
当我忙完这一切的时候,阿郎再度昏迷过去。
这次昏迷的时间比前两次时间都长,并且频繁地发高烧。
我把最后的退烧药都给她喂了下去还是不见好转。
最后没有办法,我只能用抹布给她进行物理降温。
我猜这或许是因为断臂而出现的征兆,但我只能那样做。
一连三天过去,白昊准备好的食物用品也不多了,唯一多的就只剩下水了。
我手中啃着已经发硬了的面包,看着躺在床上的阿郎。
他的脸色惨白,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每次我都只给他死命的灌水这才勉强维持住了阿郎的命。
如果,阿郎不幸死了,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全部白费。
但让我现在带上东西离开,我也是不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