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我……哎,不用谢!”
宋越转头,继续看向张坚:“那一战让我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此戒骄戒躁,不敢再生骄狂之心。”
“子星兄稳重大气,一身大家风范,值得钦佩!”
“原本还打算从秘境归来,跟子晨兄弟解开误会,再跟子星兄好好学习一下。”
“可惜可叹,天妒英才啊!”
“没想到子星兄英年早逝,驾鹤西去,着实让人心痛!惋惜!”
宋越声音充满悲怆:“今天不请自来,就是想亲自给子星兄上三炷香,送他最后一程,我是个粗鄙的武夫,虽然师从夫子,但武夫就是武夫,所以如有冒犯,还请张总您见谅。”
一席话,掷地有声!
现场无数人在心中竖起大拇指!
当真是华夏好少年!
武夫粗鄙吗?
一点都不!
看看人家!
夫子教出来的学生,就是不一样!
有礼有节,并未因为张子星替弟弟出头就因此心生怨念,反倒听闻噩耗,亲自上门吊唁。
这份心胸,绝对堪称当代年轻人之典范!
尽管宋越言辞中对张子星没有半点不敬,但在场众人这会儿也都听明白,张子星曾为弟弟出头,找人收拾了这宋越一顿。
宋越输了,但却胸怀坦荡,不但没有怀恨在心,还当面感谢星武馆当代首徒陈贺……陈贺他们都知道,少年天才,年轻宗师!
即便击败的是夫子的弟子,也没什么意外可言,毕竟夫子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不是名扬四海的武夫。
张坚有苦说不出。
他总不能说自己派出去刺杀宋越的杀手也他么没能回来!
他总不能说自己办这场葬礼,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要当众宣布凶手是滞留秘境的宋越,然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打击宋越的家族!
宋越怎么回来了?
他到底怎么从秘境出来的?
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全部铺陈,已经随着宋越亲自登门吊唁,情真意切又慷慨激昂的一席话,给击得稀里哗啦,全都废了!
这宋越看着如此年轻,却如此老成!
那一番话,可不仅仅是在设立完美人设,更是在撇清他自己!
连陈贺都打不过的人,怎么可能杀害张子星?
他总不能当众说出星武馆宋越跟陈贺那一战中,张子星使阴招让欧平用精神力攻击宋越,那样的话,星武馆的声誉将彻底毁于一旦!
这种被人打个措手不及,一口老血憋在心里的感觉,张坚已经太多年没有过。
硬是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给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宋越,你就是杀人凶手!是你杀了我哥哥!你这个畜生!”张子晨突然再次爆发,疯狂嘶吼咆哮。
“你给我住口!”宋越怒斥。
随后看向呆若木鸡的张子晨,沉声道:“张子晨,你我之间的确有点不愉快,但年轻人热血上头,一点冲突算他妈什么事儿?如今子星兄已然仙逝,你也该长大了!这是灵堂,即便那是一口空棺,也象征着你哥哥陵寝,你在这里大声咆哮什么?”
张子晨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
宋越看着他,一脸严肃:“还不去取三炷香来?我要给子星兄……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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