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现在!”喝下一口汤,南门尊搁下筷子,视线不着痕迹地在还没吃几口的几样菜上转过,收敛了情绪起身,“南二不用跟着了!”
“是!”南二欢天喜地,他受不了娇娇小姐,更不想离开美味佳肴,待车走远南二笑道:“看爷那样,分明舍不得走,这菜啊勾出了他的馋虫了!”
安沁一笑,身形轻松的大口吃菜,少了两个人抢菜,正好多吃点!
一整桌子的菜,两个人跟后面回来的南大三人彻底消灭,南二满足起身拦下安沁,“少奶奶,这点小事还是小的来吧!”
他们很晚才回来,那时候安沁下楼喝水。
皇甫菲扬着戈尔杰最新设计的漂亮睡衣,“尊哥哥,我今晚先穿哪一件啊?”
“你穿哪件都好看!”他宠溺的笑不知疲倦,眸色却微微黯淡,不着痕迹地从安沁身上划过,半搂着皇甫菲的肩膀上楼,在楼梯口轻吻了她的额头,“晚安!”
“晚安,尊哥哥!”她笑颜如花,眼神瞥了瞥楼下仰着头的安沁。
安沁一笑,享受无限地喝完整杯温水又转悠几圈才上楼,房门紧锁着,她推了几次都没推开,不得已敲了敲,“南门尊!”
里面,没动静。
她连续敲了几次都没反应,她确信南门尊又在发什么疯了!
唯一一间客房皇甫菲睡了,书房的门也紧锁着,她抱着希望到了一楼,果不其然张嫂的房间也锁了,在客厅转了好几圈,她只能缩在沙发上。
秋季的夜里,真皮沙发格外的清凉,还好几个抱枕可以展开来做被子,但是长度有限厚度也不够,她蜷缩起身体努力续存温度。
冰冰凉凉睡去,半夜小腹一阵绞痛,她疼得娇躯都抽了一下,这种疼有些熟悉,可是前所未有的痛,她忙坐起身体,一股热流从两腿之间涌出,湿湿黏黏裹着睡衣贴在身上很难受。
大姨妈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她不敢再继续睡在沙发,明天弄脏了沙发没法清洗,南门尊非杀了她不可,半夜上楼敲门恐怕会扰人清梦,她只能捧着剧痛难忍的腹部,她蹲在地上拨电话,寻着记忆里那嚣张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通了,那边没说话。
她一手心都是冷汗,“南门尊,是你吗?”
“你连我的号码都不记得?”冷笑声里,他的声音很清醒,像是也没睡着一般,入夜难眠最是心情烦躁的时候,南门尊瞬间火大起来。
“能开门吗?我……”
“你死在外面!”一想起,每当要与他同房她就总是寻各种办法拖延进房间的时间,他便生出一种挂电话的冲动。
“别挂,我好难受,求你开开门!”她已经痛到极点,身下不断涌出的热流也让她尴尬难堪,骄傲骨气都只能放到一边,“求你!”
暗色中,男人一把坐了起来,仔细分辨出女人紊乱的呼吸,鞋都没穿下了楼,他清楚她的个性,不到万不得已,她嘴里能说出“求”这个字吗?
客厅很黑,只有路灯的光透进玻璃照入,沙发下一团小小的身影蜷缩着,远远看过去还不如一只强壮些的狗大,她消瘦成那样。
走到她面前,那焦急凌乱的脚步放缓,他凌然盯着地上的人,她肩膀都在抖动,已经有细弱的哭声从嗓子里溢出来,再也不顾什么拿捏有度,他蹲下捧起她的脸,“怎么回事?”
他好看的剑眉微皱,即便是暗处俊脸的轮廓依旧分明,沉静的眸在夜色中盛放着光泽,隐隐有关切之色,只需一点点,于崩溃边缘的安沁来说,已是救世主般神圣。
“好痛!”手搭上他的手,她身体一软,倒在他怀中。
那一动,南门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嗜血的双眸瞬间点亮,危险的瞳孔在黑暗里一扫,每一处的角落暗藏的机关都不会放过,安然无事。
他垂头,借着灯光在女人身下的地毯一瞥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血不是受伤的唯一标志,还可能是女人一月一度的那玩意!
第一次直裸裸地看着那玩意,跟血液是一样的性状,他搂住软绵绵的女人,“你例假了?肚子疼?”
相处这几个月,她也有例假的时候,每每都被他赶出房间,一个人睡在客房,因为他没接触过,觉得很脏!
她虚弱点点头,额上全部都是细密的冷汗,苍白如纸的脸在抽搐。
叹了口气,弯腰将她抱起,想就近放在她沙发上,触到那冰冷的真皮他顿住了,咬牙将她往床上送,一落入床上,渴望热源的本能驱使下,她钻入了被子里,南门尊最喜欢的那床蚕丝被。